一大早送女儿到启蒙班,再到先生的办公室,把事说了一下,几位先生摇头,纷纷表示,不愿意去。王修晋自然不会强硬的让这些人去,不过既然应下了,不派人过去,会让大哥难做。
最开始的人不愿意去,还有之后培养的人,这些人里,可不全是罪臣,王修晋寻了两人过去,帮忙计算,至于会不会得罪人,王修晋表示,他还真就不怕,他不去得罪人,人都看他不顺眼,一年到头,多少人蹦达着要弄死他,结果全数被扭送去了衙门,衙门里的大人,专门安排了一间屋子,负责接收护着他的人送去的杀手,连牢房都是单独安排的,里面现在住着不下二十人了。
王修晋对杀手都免疫了,起初的时候,还会有些心惊,当习惯成自然后,就变得和吃饭喝水一样,若是有一个月两月的没有人动手,他还会不习惯。对此李菻善表示很无奈。
预算的事,王修晋派去了两位刚刚成手的清账人员,王修柏把人领走的时候,借人的条子上写着十个月,王修晋看着直撇嘴,时间都赶上女人生孩子了。送走了人,王修晋想到户部借人的事,心里盘算着户部上面的那几位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否知道大哥后面的人是谁?现在的户部老头,绝对是皇帝党,户部管着国库,想要捞钱,不难,但经了几位被抄家的户部老大,现任的这位,可是相当紧抱着皇帝的大.腿,皇帝说东绝对不往西,看着也不是贪的人,当然有没有贪不是用“看着”来判断。
上辈子王修晋可是看过一则新闻,有一位贪官,天天骑一辆破自行车上班,吃穿都很简朴,若说起贪官,怎么着也按不到他头上,可现实是,从他家里查获了成捆的现钞,具体是多少数,王修晋记不得,这则新闻却记得清楚,就因为反差着实太大。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王修晋觉得看哪个官,都像贪官,便是他爹,王修晋都觉得也不是清官,要不然那么多的书哪来的?
家里的书房从一间改成了两间,从两间改成三间,里面全都是父亲的藏书,孤本,仿本,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珍藏版和简版,若是有,估计父亲也不会落下,这些书得多少钱?除去书,还有砚台,笔,这些虽没占多少空间,却也都是值钱的物件,更别提各种各样的镇纸的摆件。
这些论值钱,都没有最古老的竹简有价值,王修晋没搞过收藏,却也知文物古董,父亲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竹简,论捆来算,十几捆,这些若是留到后世,绝对是卖出天价。刚看到那些竹简的时候,王修晋甚至生出把竹简偷藏起来,说不定几百年后,他还能带着记忆,那他可就发大了。
当然,王修晋也就只是想想,这种事太不切实际,即便他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到了这辈子,但不代表,他还有好运继续到下辈子。他能做的就是能让子孙后代避开那段苦难的经历,历史的轨迹如何转动,他是无法预测的,但不能因此,而什么都不做。
看着账本,这一年的收益不错,明年的计划就是多建两家电厂,京城内大街小巷都按上电灯,以供晚上照明,看他多无私,明明私人的电厂,可以纯利益化,可他却在做公益。摸摸下巴,王修晋为自己的大公无私点赞。他清楚有很多看他赚钱眼红的人,但他就喜欢看这些人明明看他不爽,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东家。”王掌柜跟着王修晋多年,从去年开始,一点一点的把摊子交了出去,带出了几位徒弟,这些几位不再像他那样身负重任,而是每人管一摊。现在王掌柜负责京城电厂的事,对那帮洋毛子,从最出的直摇头,到现在他也能说上几句番语,看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但时不时的,仍是觉得头疼。
“又被洋毛子惹到了?”自从王掌柜只负责电厂后,王掌柜到他这里,十次里有九次是被洋毛子惹到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那帮子人差点烧了电厂。”王掌柜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来意。
王修晋先是一愣,随即跳了起来,搞没搞错,他费了多大的精力把电厂搞起来,若是被人烧了,赔钱事小,被那帮想要掺上一脚的人寻了机会,他得抑郁了。“为什么?”王修晋说话的声音阴森森的。
“喝徒弟酒喝大方了,发酒疯。”
“禁酒,电厂内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