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由礼康在几个千户的陪伴下登上城头。
“他们又在支那玩意儿。看见就头疼!苏离城的守军硬生生被打下了城墙。我的轻车部队还没启动就人仰马翻。张千户,你的弓加射程了吗?最远射程是多少?
”原有最大射程200,我的弓加150的最高等装备射程加成,能达到350米,这是极限了,350米还不是有效射程。调整到最大射程,箭矢在抛射的末端,不但威力减弱,也很容易躲过。“
”妈的,你够不着人家,人家够得着你,真是一寸长一寸强。城墙上每一个箭垛留一个射手。其余的都躲在城墙根下。城门后放三千人。让射手躲在箭垛后面。观察他们的动向。这城里就这几个在线武士,怎么守城?他们的帅旗好像没见过。“
作为艾琳城堡的城主,优芭让加拉德设计了表明领主地位的蓝底金色三叶百合旗。三叶金百合中间的一瓣像王宫卫士的矛尖,其余两半对称弯曲成螺旋状,创意来自中世纪法兰西国王的王徽。
一颗弩炮弹嗤嗤地划过空气,它警告般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好像一个黑萨满难以被打断的咒语。所有城墙上的先秦人不由自主地向箭垛的垛墙躲避。
炮弹找到落点之后的一瞬间就向看着它落下的人显示了威力,被击碎的青砖地面呈开花状在两三米的范围内掀起泥土和翻滚的砖块,代目枝内城迎来了自己帝国史上第一个伤疤。
看起来应该很疼的坑状疤痕。
这只是蒙哥汗巨弩手的一次试射调整。
在大规模巨弩打击之前,蒙哥汗巨弩手在代目枝内城打出一百多个弹坑。
先秦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熟悉的街道不再平整,自己熟悉的雕像被打掉手臂,自己熟悉的角色都拥挤在酒馆,商铺,竞技场,赌场,街道上已空无一人。
“是蒙哥汗女元帅优芭的部队。”
“完了,那完了,我这么多存货,哎呀我的妈呀!打折了,挥泪甩卖!别光站着,快来买我的货,三折,三折就卖了。”
“三折你也有利润,都这时候了,蒙哥汗军队进了城,这些货就姓蒙哥了,一折处理吧,老板。”
“朋友,你几个意思呀?别人都没说话,你放大嗓门给我喊一折,合着我破产了你就能发财咋的?你会说话就说两句,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你那张嘴。”
“老板,是你自己要甩货的,哦,我还个价还不行?帝国哪条游戏规则告诉你别人进了你的店,就不能说话了?代目枝城的兄弟姐妹,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我买你五件儿,你给我打几折呀?”“来你这儿避避炮弹,别那么小气。人家不就还个价,又不是白拿你东西。”“我们战士成天在外征战,进来避避你还耍起脸子来了?!信不信把你的房顶掀了?”在此起彼伏的声浪中,老板沉默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二折,二折甩了,孩子的奶粉钱也搭进去了,二折,爱买不买,不买我也认了,送给蒙哥汗人。”
有一多半避难者涌向商品价,另一半则高声谩骂:“怎么都是些这样的货色。老子在外面拼命,这帮奸商宁可把自己的货扔了,也不愿意给自己的战士拿去杀敌。这帮狗娘养的,活该被洗劫!”
在耐心的调试之后,优芭和巨弩射手给代目枝城设计了一个由城门纵深近500米的覆盖网络。
“开始吧!”
蒙哥汗人的三千五百枚弩炮以不同的轨迹和落点飞进代目枝内城,像一阵来势猛烈的冰雹从天而降,城内‘砰砰’的撞击声骤然响起,巨大的声浪和砖石碎裂的声音使人想起末日的天谴。
接着一切又沉寂下来。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蒙哥汗人再没有发射炮弹。
人们陆续从建筑物里走出,他们的城市已千疮百孔。代目枝城武士以外的角色第一次看见战争巨大的破坏能力,仅仅一波打击,他们的家园已面目尽毁,他们的心灵已满布疤痕。
代目枝城像是一个被散弹猎枪击中的巨人,淌着鲜血的肢体上嵌满圆形的铅弹。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伤者,都会忍不住转过脸去。在蒙哥汗新骑兵团的包围下,代目枝城就像一个皮肤布满针孔的孱弱之躯。
在角色们还在布满弹坑的街道寻找自己的过去的身影,在残破的墙面搜寻完整的记忆之时,第二波弩弹呼啸着落下。
角色们四散奔逃,武士角色步伐矫健地第一批跑回避难所。接下来才是争先恐后的平民角色。有人直接跑进了炮弹的落点,顿时尸首全无。
优芭没有攻击城墙,她用不定时,随机调整射击角度的方式,把代目枝城军民拖入了一场可怕的心理战。
蒙哥汗人在兴起的时候,就随时给代目枝城送上一阵石弹冰雹。
先秦人已经品尝了失败,现在他们在品尝一种更苦涩的滋味,那就是耻辱。
优芭似乎连射一只箭的机会都不想给先秦战士。
蒙哥汗人的打击有时10分钟之内就有两次,有时竟间隔一个小时。优芭正在告诉所有的代目枝居民,战争节奏掌握在蒙哥汗人手中。
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由礼康在王国最后的一点威信逐渐丧失殆尽。
“轰开城门!”优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才是代目枝城里里外外最具权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