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愉快呢。”一边说着,一边舒爽的伸个懒腰:“奇怪,看天色已经亮了,你三姐和核桃怎么的还没起呢?”
“咦,是呀?”樱桃一愣,她煮好面条儿进屋,周沐泽吃完了一碗面,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怎么那边还没动静?她猛的意识到什么,‘呼’的跳下炕来,上前猛的一把掀开门帘。
棉桃和核桃穿的整整齐齐的,果真正站在门帘后头。
“早起了也不说声!呆在这儿偷听,你也不怕教坏了核桃!!”樱桃没好气的对棉桃道。
棉桃脸上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很是自然而然的进了小里屋,耸耸肩:“你们两个好不容易一聚,我和核桃哪敢打扰?”
倒是核桃脸上满是尴尬,小脸儿通红,两只小手儿不停的绞在一起:“四姐,那个,我,我们……”
“好了,你先去梳洗吧,呆会子还要上学堂呢。”棉桃理所当然的打发掉了核桃,正了正神色,微微沉着声,很是严肃的:“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此也不能怨周老三。可是这云梦毕竟是你惹来的,若是她过几日真的来的话,你得打发的干净些。再者,以后若是有这种情况,不论怎么也得想法子捎个信儿过来呀。虽说不捎信儿樱桃能安全些,可她要担多少心,要伤多少心?”
周老三……樱桃仰头望着天花板。
“是,我晓得了。”周沐泽竟然很是认真的微微的垂首聆听着。
“我虽年纪比你小,但毕竟是樱桃的姐姐。你也得随她喊我一声姐姐。那我就依个姐姐的身份来说几句话。”棉桃又正了正神色:“你和樱桃都是没娘的孩子,茫茫人海相遇到一起不容易,你对樱桃好,我看在眼里。我们樱桃对你也是没说的。可是现在问题摆在面前,且不说那个王妃和什么云梦的。单单说你现在堂堂一个王世子,将来要承王位做王爷的人。我们樱桃呢,我们家虽不觉得条件差到哪里去,但与王府爷还是不能相比的,这点自知还是有的。我们都且这样觉得,王爷那里定然更加觉得,估计也不会同意。这事你又准备怎么办呢?”
“这事,还没想好。眼下得先解决云梦的事。”周沐泽一脸的诚恳:“之后,我会慢慢说服王爷的。如果三姐觉得不放心,那么我且留一句话。王世子的位子与樱桃之间,我定选樱桃。如此,三姐可满意?”
“嗯……”棉桃脸上浮起笑来,满意的点点头,正着神色下了炕:“那我不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说着,我去烧饭。天都亮了,都该饿了呢。”
“你这人,什么时候这样会说,连三姐姐都能哄得了?”樱桃笑嘻嘻的。
“哪里哄她了?”周沐泽抬眼,认真望了一眼樱桃:“我可没有说笑。”
“你……”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奇怪起来,樱桃慌忙下了炕:“我去帮三姐做饭。呆会儿你再吃一些。”
待到快中午,周沐泽来的消息才叫杨桃知道。
她现在肚子大的行动不便,不可能再跟苗成业搬回家来住。可家里只有棉桃三个女娃娃,怎么好叫周沐泽一个大男人住下?没法子,只能将隔壁的岳文海请了过来。
岳文海几乎一口就应下来,搬着他新买来的棋盘乐呵呵的,中午就过来了,拉着周沐泽陪他下棋。
下午的时候,苗成业来了一趟,替杨桃打听了些消息回家去了。
晚上,岳文海就跟周沐泽宿在小里屋。
第二日,天晴无事,樱桃便和周沐泽两个背上竹篓子去了山里捉野兔,一直到近午了才回来,逮了四五只大肥的野兔子,棉桃给收拾了一下,中午几人将岳富一家也叫在一起,痛快吃了一顿兔肉。
吃过饭,周沐泽被岳文海缠着下棋,樱桃想睡午觉,就将两人赶到了隔壁去。
上午捉兔子跑了小半个深山,这会子累极了,樱桃竟一直睡到了下午快要申正时,直到核桃放学回来了,她才醒。
周沐泽也终于被岳文海放开,回院儿来。又被核桃缠着进屋去练字了。
樱桃洗了把脸,就准备拿些冬前备下的枯草来喂兔子。正举着草叉,门外‘得儿得儿’的停了一辆马车。核桃进门时没关院门,时此正好能看得见马车上大大的一个明晃晃的‘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