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苴咩的夏天像指间沙,还没抓住,就溜走了。
郑颢夫妇又买了一批奴隶。
现在,市场上人人都知道,郑久赞家的奴隶待遇特别好,出价也高。他的要求就是好心眼,坏心眼的只要被发现,不但要退回,还要赔钱。
这些“奴隶”有个特别的工作,就是教府里那些天朝人说南诏话,自己也要学天朝话。
南诏话有几十种,有些只是声调不同,基本能沟通,有些是完全不同,鸡同鸭讲。
李萱儿挑了不同地方的十几个人,除了很少见的黑齿部,其他大部分地方的语言,府里基本都有人会说。
最后,大家发现还是天朝话容易推广,因为它发音和表达的意思比较规范,当然,更因为主人是天朝人,他们学习积极性更高些。
“我的手帕会开始教她们跳舞唱歌了,这是推广天朝文化最便捷的方式,就像当初我们接受西域胡人的食物、服饰、歌舞乐器一样。”
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李萱儿和那些女人已经很熟了。更因为她的大方,让她们都很愿意为她说好话。连宫里的诏佐们,都不止一次的听说这位久赞夫人的趣事。
“她还给我们出谜题呢!猜中的人能得一粒银扣子。妹妹,我就要凑够一副银扣子,将来钉在我的新衣衫上肯定很漂亮。”
屋里说话的是诏佐李阿蛮的姐姐,只听李阿蛮好奇的问:“什么样的谜题,竟然值一粒银扣子?”
姐姐想了想说:“生在水中,却怕水冲,放到水中,无影无踪。”
“生在水中?”
李阿蛮还没想出来,已经站在门外听了一会的王上背着手走进来,笑到:“这东西南诏少见,李阿丹,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姐妹俩见王上进来都吃了一惊,忙起身请王上和沙玛沙吉坐下,李阿丹红着脸说:
“我是悄悄问了久赞夫人的婢女,她告诉我的。”
“谜底是不是冰?”
王上似乎是要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猜对,饶有兴趣的问。
李阿丹惊喜道:“王上真是聪明,您怎么知道是冰?我们没有一个人猜得出来呢。”
“哈哈哈……”王上没有回答,笑着站起来:
“你们继续聊,李阿丹,你很好,回头我跟你阿达说,让你也进宫来陪你妹妹吧。”
沙马沙吉跟着王上出去,他却没有顾及她的意思,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诏佐,我们还去花园吗?”婢女看着呆呆站在路上的沙玛沙吉问。
“李氏有两位诏佐,我就已经难于招架,再来一个李阿丹……我还能熬到王上立信麽(王后)吗?”
沙马沙吉有些伤感。
她是自己看上祐胡亥才对阿达说愿意进宫的。原想着早点跟王上培养感情,王上会对他与别人不同一些。
没想到,自从王上继位,他越来越放纵自己。
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王上对女人有种特别的依恋。他会近乎残忍的占有她们,又会格外温柔依偎在她们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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