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颢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忧心忡忡的说:
“我总觉得,他改的这个名字,就像是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的毒……我们还得早做打算。”
“名字?祐……胡亥?”
李萱儿说完,自己也有些心虚,当时一时孩子心性,又觉得他不会知道秦朝的历史,这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她扁着嘴抬头看郑颢,他忍不住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别发愁,还有我呢。大不了,我们加快部署。”
南诏国和天朝不一样,这里地盘不大,民族却很多,一个天朝人想要和平的坐上南诏王,郑颢更多的是想先通过仁政,收了南诏各族人的心。
他在久赞和内算官这个位置上,已经开始慢慢对王庭做渗透。他愿意为这个国家好,花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可若是祐胡亥敢对李萱儿有什么举动,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不惜用战争来结束一切。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事第二天就有了线索。
郑颢一早去衙门,在路上遇到正要带兵出城的曲比阿果,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阿果上了郑颢的牛车,他也不相瞒:
“昨天有个负责烧信麽的侍卫,在城外的时候,偷偷逃走了,一队马军找了一晚也没找到人。
我现在带人去他的家乡,王上说了,一找到此人立即正法,若是找不到,就把整个寨子的人给杀了陪葬。”
他叹了口气又说:“这是断子绝孙的事啊,我真不想去。”
“王上太残暴了,只不过是想掩盖信麽死因真相,就要那么多条命去做陪葬......”郑颢叹气道。
“死因真相?信麽不是病死?......难怪去烧信麽尸体的人全都被杀了,我们还以为是有人当了逃兵的缘故。”
阿果对郑颢深信不疑。
郑颢管理政务时间不长,可他为丽水和银生两地,争取免除桑蚕税,不惜在王庭与王上和其他清平官针锋相对,这事让他印象深刻。
王上主张,当年就要向刚刚开始种桑树的丽水、银生征桑蚕税。
郑颢却说,今年种树,连喂蚕的桑叶都不够,更别说他们的养蚕技术,还没得到实践普及,收获蚕丝肯定不多。
这时候收税,蚕农只能用别的收入来顶替,只会让他们更加憎恨和抗拒养蚕。
郑颢笑道:“真相如何,抓到这个侍卫就知道了。你不如这样......”
曲比阿果凑过去,听郑颢低声说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点点头下了车。
郑颢轻轻舒了口气,有曲比阿果帮忙,找到沙玛沙吉的死因应该不会太难。
他不知道,他的牛车到达清平官府衙的时候,郑府里来了特殊的客人。
“玉菩提?快请她进来。”
萱儿听直信通传,赶紧站起来道。
玉菩提轻易不出门,难得她亲自过来,直信说她带了一个人来,难道是她的家人?
李萱儿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