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脸,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立刻松开手,让阿哲将披风下盖着的袋子拿走了。
他们走进路边的面馆,还没坐下,就看见那两个军士骂骂咧咧的走了。
过了好一会,那女子带着中年汉子过来,笑着给郑颢行礼道:
“我最尊敬的郎君,您可真是阿加朵的天神,没想到我们竟然在剑川见面。娘子呢?她怎么没跟您一块来?”
“我办公事,她没来。阿加朵,怎么每次看见你,你都是在和官差斗智斗勇?”郑颢也笑道,他刚才认出了阿加朵,猜到披风下面一定藏着东西,这才示意阿哲过去帮她。
阿加朵有些不好意思,她拉拉旁边的中年汉子笑道:“郎君,这位是我小叔叔李宥英,今天多谢你们帮忙。要不准会被官差抓住。”
不知为什么,李宥英看到郑颢竟然有些激动,他跪下来给他叩了个头道:“小人听说郎君从天朝而来,多次救过阿加朵,今日还搭救了小人,真是感激不尽!”
“起来吧。一袋盐而已,不值当你行这么大礼。”
郑颢微笑道:“给他们舔两付碗筷,难得遇到熟人,正好打听打听情况。”
李宥英听说让他们坐下吃饭,本想拒绝,可郎君要问话,只好犹犹豫豫的坐下。
阿加朵跟郎君他们在客馆里住过几天,她要自然得多,拉着叔叔坐在下首:
“有什么您尽管问,只要知道的,我们统统都告诉您。对了,郎君,你们到香城是来买药材的?”
她进来就看见,张夔脚下放着几个写有药铺名字的布袋子。
“是,也不完全是。我们更想买便宜的私盐。你们这一袋盐,大概有两升半吧?能不能搞到更多?”
郑颢不动声色的问道。
阿加朵和小叔叔面面相觑,他们没料到郑颢会要买便宜的私盐,那就不是米铺里买的那种,官倒的高价私盐,而是盗采的,或者……他们这种。
李宥英有些紧张的说:“额……我们都是小本少量的做一点,然后换些生活用品,一般都是买给饭馆、面馆,没有那么大的量。”
“那就太可惜了。没事,吃面。这是我们专门让他们剁的猪肉臊子,咱们天朝人才爱这样吃,不知你们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吃得惯。”李宥英他们没觉得有多奇怪。
“郎君,你们什么时候回羊苴咩城?”阿加朵愉快的问。
郑颢没有马上回答,他将碗里的面吃完了,才说:“那要看我们办官盐被劫的案子顺不顺利。”
“案子?这案子还用破吗?明明就是城主伙同剑川节度监守自盗,然后将罪名强加在盗匪身上!”阿加朵气愤的说:
“只要把米铺掌柜的账查一查,案子自然就破了。哦,不,还有些被他们运到其他地方卖,包括私卖给天朝。”
“可王上只想看到磨些盗匪的人头。就算我们回去了,王上还会派其他人来。”
郑颢不算是在骗他们,王上需要一场胜利来立威,正好遇上剑川节度上报劫匪猖獗。
阿加朵和李宥英紧张的对视了一眼: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