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只要不闹得过分,他也没想过要去管。
若是老三连这点子周旋的本事都没有,那他护着他也是白护——迟早是护不住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太子的胆子越来越大,竟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回,他是真怒了。
手足相残啊!自己就剩下这两个儿子了,太子竟连唯一的兄弟也容不下吗!更何况老三怎么看都是个老实之人,对他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的心肠,也太狠了些!
祥庆帝气归气,但没有证据却没法拿这事去问着太子。
他在等,等太子主动来向他认罪。只要他来认罪了,真心悔过了,那么,原谅他这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太子并没有来。
祥庆帝这一气非同小可,心中冷笑:别以为没有证据朕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就不能通过别的事情敲打他吗?倘若是个不知悔改、不肯认错的,那么,就休要怪他这个做父皇的翻脸无情了!
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骨肉亲情,也只好忍痛不顾了!
祥庆帝心中盘算已定,便静下了心来等。他决定等三天,如果过了三天太子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的话,那么就别怪他心里头另有打算了。
第二日,太子没有来,小太监却是禀报:皇后娘娘求见!
祥庆帝一愣,继而心下更是恼火:这个逆子!真是不知悔改!自己做错了事不敢担当,却又把皇后推了出来!
皇后也是太疼他了些!
祥庆帝虽然气愤,同时也十分无奈。无奈之后,那份对太子的恼火也渐渐的消弭了不少——这都是看在皇后的份上!
毕竟他与皇后是患难多年的夫妻,皇后又曾经救过他的命,因此留下病根,痛苦了这么多年,皇后就这一个儿子,他岂能不多多的看顾疼惜一些?
这么一想,他轻轻一叹,更觉无奈了!
皇后进殿之后,倒是不必祥庆帝问话便跪了下去,口称:“臣妾知罪,请皇上降罪!”
听到皇后这么说,祥庆帝忍不住又是一阵气恼,瞧向皇后的眸中带了两分恼意:如果不是皇后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太子遮挡得太多,事事都肯为他收拾残局、纵容他,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皇后抬眼看了看他,他没有说出口,多年的夫妻,皇后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禁眼眶一红,眸中含泪道:“皇上这是在责怪臣妾这些年太过宠爱太子吗?皇上责怪的没错,都怪臣妾太疼着他、宠着他了,才把他惯得这般无法无天,什么事儿都敢做!请皇上治臣妾的罪吧!”
听皇后自己把话说了出来,祥庆帝心中反倒一软,叹息道:“你何罪之有?这根本不与你相干,你快起来吧!”
皇后前些年疾病缠身,就那么一个儿子,她怎能不疼他、宠他?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自己不该因此而责怪她的!
祥庆帝在心里暗暗叹道。
“臣妾谢皇上体谅!”皇后哽咽着,却仍然不肯起身,而是轻而伤感无奈的说道:“皇上体谅臣妾、原谅臣妾那是皇上大度,是皇上念着与臣妾的夫妻之情,可是太子做出这等事情来,却是臣妾太惯了他,是臣妾的错,臣妾自己没法儿原谅自己,还请皇上降罪!”
祥庆帝真是既气恼又无奈,气恼的是太子,无奈的是皇后。
“皇后何出此言,”祥庆帝亲自上前,扶起了皇后,叹道:“要说起来,朕也有错,朕——也没当好这个父亲啊!”
皇后知道不能太过了,否则没准会适得其反,便谢了恩就势起身。听了祥庆帝这话忙摇头道:“皇上千万莫要这么说!您是一国之君,身系江山与黎民百姓,多少大事儿等着您裁决?您平日里对太子多有关切教导,这已经足够了,都怪臣妾,唉!”
祥庆帝听了这话真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也减轻了几分自己心上的内疚,他是一国之君啊,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哪儿能整天守着儿子啊?时不时的训斥倒是有的,如此,也算尽了父亲的责任了吧?
“这个逆子,可是去找过皇后了?”祥庆帝便问道。
实际上他自然知道太子去找过皇后的,而且还知道是皇后派人去东宫传旨太子才去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只有说这句话才比较妥当,于是他就这么问了。
问了出来,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恼怒:这个逆子,做了这种龌龊事儿还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不敢来自己面前坦白也就算了,连皇后面前也不敢去,还得皇后下旨传召!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