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腹的家伙一样认为那种事真的是孤王干的?”
太子目光灼灼的看过来,周释之便为难的笑了笑,然后连忙摇头笑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呢!”
他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的出来他的言不由衷的掩饰: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啊!
太子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多生气,倘若他不是这种反应,太子反而要疑心了。
“孤王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太子轻叹一声,带着一百二十分的无奈和委屈,叹道:“别说是你或者旁人了,就算是孤王自己换做是旁人,只怕也要相信了!”
周释之听了这话不由得瞟了太子两眼,略略迟疑便试探着问道:“听太子殿下如此说来,莫非——这里头还另有内情不成?”
太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叹息道:“只怕孤王说出来也没有人肯相信啊!”
周释之忙道:“那可不一定,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倘若真的另有内情,太子殿下不妨直言,也好过叫人冤枉了去!”
太子微微冷笑摇了摇头,意兴阑珊的道:“罢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往后时日长了众人自然也就知道了!孤王这时候解释,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说了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听啊!”
说完,他淡淡的瞟了周释之一眼。
周释之哪儿能不接他的话?便忙道:“太子殿下若不嫌麻烦,在下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孤王果然没有看错堂弟!这满京城里也寻不出几个像堂弟这样的明白人啊!”太子感慨着朝他笑笑,便说了起来。
他想了想,便道:“孤王倒的确是派人去寻了老三的晦气,不过只是吩咐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上下,并没有吩咐要他的性命——否则岂能容他轻易逃脱?这其中的理由孤王不说堂弟自然也能想得明白!老三手里能有什么人?若孤王认真要派人暗杀他,他能躲得过去!所谓的刺杀,纯属子虚乌有,是老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太子说着愤愤不已,仿佛真的一样。
周释之低低的“啊”了一声,万分诧异的抬头看了太子一眼。
他是真的心下大奇,这倒不是装的。不过他奇的不是别的,而是太子竟然会这么说,他到底在打着什么心思呢?
太子却会错了周释之的意,心下暗喜,恨恨道:“是老三派人散布的谣言!声称孤王派人暗杀他,他这是栽赃陷害,用心何其阴毒!”
“你别不信!”太子冷笑道:“孤王原本以为老四那人居心叵测,面上温文尔雅看似无害,实则一肚子的坏水!原来孤王看走了眼,最阴险的不是老四,而是老三!别看老三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嗯,他打的好算盘,让孤王同老四争,他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四没了之后,倒是把他给显出来了!不然他一个从来不曾办过差事的人,怎么自打办理差事以来从未出过差错!可见他早就在这上头用了心——为父皇分忧,这原本也没有什么!非但没有什么,也算是一份孝心,应尽的本分!可他藏着掖着这么多年,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算什么意思?”
太子越说越气,越说自己都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愤愤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水。
茶水清香,入喉却觉苦涩无比。
周释之面上也多了几分犹豫之色,仿佛被太子说动了,又仿佛将信将疑。他心里正暗道:可见太子是有备而来了,也不知找他究竟所为何事?
太子缓了缓,接着又冷冷的道:“自打他一日比一日得父皇看重,那心思就越发的大了!孤王背地里有时候忍不住劝他一二,劝他谨守本分,将来孤王定不会亏待了他!可他非但给孤王装聋作哑装作没听懂,反而还对孤王明嘲暗讽抢白一番,着实可恶的紧!孤王实在是气不过,也是一时糊涂,便派人去教训他,想着给他个小小的警告,谁知道他竟然趁机大肆散布谣言,竟口口声声道是孤王派人暗杀他!哼,孤王倘若真的出手,他岂能如此轻巧逃得过?如今孤王细细想来,这分明就是他设好的一个局,他是故意要激怒孤王,这是陷害孤王啊!可惜孤王明白得太晚了!”
太子说着,自怨自艾自叹起来,好不感人。
周释之听得心下大感佩服太子的口才,心道倘若有那不了解太子为人的,恐怕还真会信了他的这番言语!这番话听起来,倒还真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啊!倒难为太子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