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真的吗?”徐嫣嫣跑过去,说:“红红为什么就不像我呢。”完全随了黎行之的眉眼,这事儿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徐柳氏伸手打了一下女儿,道:“你还想侄女都像你?说话没轻没重的……”
徐嫣嫣无比失落,红红从此就是侄女了。她一下子噤了声,徐念念伸手捏了捏妹妹手心。两个小侄子刚过完三周岁生日,此时在饭堂里来回窜,显得特别热闹。
隋孜谦站在妻子身边,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道:“精神如何?”
徐念念轻笑,说:“挺好的。我哪里像你觉得那般虚弱。”
隋孜谦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郑重的承诺道:“我会慢慢把你养胖的。”他未来一年差事儿全都拒了,只打算陪着妻子身体渐渐好起来。近来,他读了不少养生的书,一定要把念念身体调理好了,陪他一辈子天荒地老。
徐念念被他痴缠的目光看的脸颊发热,羞涩道:“别盯着我,那么多人呢。”
隋孜谦不甚在意的缕着她的发丝,小声说:“就是给人看的,反正别人早晚会习惯。”他对她浓浓的爱意,再也不想有任何隐藏。一想到眼前的人儿曾经昏迷半个月,他整颗心脏就绞着疼痛,简直是痛不欲生。他不能失去她,她是他的命,全部的。
“侯爷倒是学的油嘴滑舌了……”徐念念嫌弃的调侃道,眉眼间却是笑意。可以被人捧着当成心肝宝贝呵护着,如何会不开心呢。她知道他有多看中她,半夜她稍微想动一下,他就会醒,那双墨色的眼眸,满满的疼惜和不舍。他与她,像是墙上攀爬的树藤,交错成不可分割的彼此。
“哇。”的一声,老二哭了,于是老大和老三附和似的争先恐后的哭叫起来。再加上来回乱折腾的两个小娃,大堂乱成一片,却也给襄阳后府增添了许多人气。
黎行之没被邀请,虽然送了贺礼,却碍于他和徐嫣嫣尚未成亲没敢贸然登门。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趁着人家乱的时候爬墙角。
于是越发觉得自个可怜,令人心酸。
屋内笑声满堂,他躲在角落处只能偷听,却没法融入进去。
这一刻,黎行之简直是恨死襄阳侯了,虽然两个人没交情,他就不能看在他是未来妹夫的面上象征性的邀请他吗?徐家不会让他登门,他也可以以隋孜谦的朋友身份登门呀?没看到大皇子定南王不也来恭贺了吗?
黎行之心头五味具杂,再忍忍,早晚他也会是有岳母大人疼的孩子……至于媳妇,他短时间内指望不上,还要去讨好曾经最反感的老尼姑,这人生,真是难以预料,早知如此,他就不会以踩着襄阳侯上位为己任了。
黎行之默默的在墙角悲伤秋月,人家屋内都已经开始吃喝上了。那香味蔓延出来,越发显得他悲凉可怜。~~o(>_<)o ~~
十一月底,户部提前发布了凉州城水云县调令,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子,傻子都知晓是为什么。一时间徐家荣辱更胜从前,连带着几位皇帝弟弟都不敢得罪这位老师了。
年底,徐雨诚归京。
黎弘宸借着第一场冬雪,下旨赐婚。婚期定在年三十前,一月下旬。
黎行之一想到这个年景不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自个吃饺子,守岁,顿时对什么都充满干劲!他媳妇终于要回家了,先把人弄回来,幸福还会远吗?
同时,太后娘娘也在招待众多命妇的晚宴上宣布春天开选秀,后宫要充盈人了。考虑到皇帝如今才十七岁,众世家都开始打起心思。若是迟暮老者,必然没人舍得把好好的女儿送进来,可皇帝年轻有为,心思未定,枕边风太重要了。
瞅瞅千家,不就是因为一个千尤画,愣是没有在先皇去世后倒下吗?
就在大家琢磨着如何给皇帝塞女人的时候,黎行之上旨参奏皇后娘娘徐袅袅家族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贪污灾银,无恶不作,当属云南一霸!
一时间朝堂气氛有些微妙。这黎行之不刚做了徐家女婿吗?若是此时皇后徐氏被废,上位的肯定是刚诞下大皇子的德妃娘娘隋煜宝。按理说,难道不应该隋孜谦盯着此事儿?
起初也确实是打算隋孜谦出手,可是后来黎行之偏要娶徐嫣嫣,于是为了让徐家在年前允婚,就有了这处大戏。
黎行之一边感慨自个当枪,一边想着那日徐雨诚回京后寻自个说话,先是替他妹妹揍了他一顿,后来就让他干这事儿。偏偏谁让他栽在徐嫣嫣身上了呢,那还不是大哥说指那,他就打那!他堂堂御前红人加宗室康亲王,还是皇帝幼时伴读,居然被嫌弃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