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饶是如此,朱高煦也觉得郭薇已经察觉到异常了,他急中生智,脱口道:“姚姬是不是有点不太舒服?”
郭薇恍然道:“王爷真是细致。姚妹妹就是身子不适,她不能长时间乘坐马车。”
朱高煦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原来如此。姚姬,本王给你找个郎中把把脉?”
姚姬轻声道:“多谢王爷挂念,妾身无恙,歇会儿就好了。”
朱高煦听到那娇|声的声音,此时也觉得是一种引|诱。
姚姬又道:“王爷今日要出门,何时回来?妾身正有一件事,想告知王爷……”
朱高煦听到这里,马上回答道:“不急一时半会,等一下你便来书房见本王罢。”
姚姬欠了欠身:“妾身谢王爷。”
朱高煦本来对郭薇、杜千蕊都是很念想的,也不是不重视家人亲情,久别重逢自然倍感温暖。但是只在这一会儿,他身体里的一股火早已上了头,暂且也无别的心思了,只有满肚子的淫|邪念头。
他为了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这才多说了一阵子话。然后便嘱咐郭薇等先歇着,起身到书房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姚姬便来到了书房。她轻轻掩住了房门,上了门闩。
朱高煦见状大喜,走过去时,这才发现身上穿着盔甲。他|娘|的,刚才满脑子都想着那事儿,竟然忘记了这一茬。他伸手拉扯了一下,但锁子甲、札甲两层盔甲很难卸下来!平素无论是穿上还是脱下来,至少都有两个人帮忙。
姚姬自然看见了朱高煦急不可耐的动作,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轻声道:“王爷稍安勿急,我甚么时候不给您呢?我真有一件事要……王爷……”
朱高煦已经不纠结于盔甲了,上去便抓住了姚姬……
良久之后,姚姬便俯身从书桌上无力地蹲到了地上。她软软地跪坐在地上,鬓发凌乱地被汗水站在脸颊上,好像有点窒息一样用|力地呼吸着。
朱高煦上去将她扶起来。她这才红着脸、避过脸去,默默地整理着衣裙。
姚姬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朱高煦一眼,无力的手伸进了凌乱不堪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了一封书信。然后向朱高煦递了过来。
“哦?”朱高煦这才拿起信,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抽出信纸来看。
朱高煦先快速地看了一遍内容,准备细看第二遍之前,他抬起头瞧了姚姬一眼。姚姬正心神不宁地站在那里,她好像没甚么力气、站得不稳;此时她早已没有了先前在客厅里的妩|媚之色,隐忍的愁绪似占了上风。
“道衍的意思,让你刺杀我?”朱高煦问道。
姚姬正色点了点头。
朱高煦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坐下啊。”
他又看了一遍密信,便将东西递还给了姚姬,心境也渐渐平静许多了。他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许久,朱高煦抬头时,见姚姬也在瞧着自己。她的目光并没有回避,只是神情有点复杂地看着朱高煦。她终于开口道:“我与王爷在鸡鸣寺相识,本是假他人之手的安排,但第一次见面的光景、仍历历在目至死难忘。有些事是假的,心却是真的……”
朱高煦忽然打断了姚姬的忧心忡忡的倾述,开口道:“姚芳应该被威胁了罢?”
姚姬愣了一下,点头道:“确实。信中写的事、不少是假的,唯有书信被人监视着写成,方会如此。”
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道衍不知道姚逢吉的事,也不知道姚芳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所以才会干这种事尝试一番。毕竟你们只是他的两枚棋子,大厦将倾,棋子也可以变成弃子了。
道衍是不可能得逞的,本王只是考虑怎么保住姚芳。”
“王爷……”姚姬顿时有点意外、也有点动容。
朱高煦看了姚姬一眼,温言道:“你别担心,本王会处理好这件事。今天本王不走了,你再陪我一晚罢……这盔甲真是非常碍事,完全没有尽兴。”
姚姬听罢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甚么话,只是在脸上又露出了那含笑的神情。
朱高煦明白她的心思:既然她受了威胁要刺杀自己,自己还与她过夜、不觉得危险吗?
但朱高煦真不觉得危险。他一个赌|徒,如此微乎其微的风险、都不愿意承受的话,还敢赌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