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道。
“嘿嘿,那个时候都吃大锅饭,山里的地也少,种了点儿粮食大部分都要交上去,留给自己吃的能有多少?我们山里还算好的,没吃的可以找这大山要,平原上的农村到哪儿去弄,他们比我们还惨。”说到村里靠着的大山,刘八爷不由又微微有些自得,这可是老祖宗找的风水宝地,只要有本事,饿是饿不着的。
“八爷,您继续说,去围猎遇到啥事儿了,是不是碰到狼群了。”秦笑语对冒险故事还是情有独钟,催促刘八爷道。
“呵呵,狼群可是没遇到,要是冬天在大山里遇到狼群,今儿我可就不能在这儿给你们讲故事啰,那早就进了狼肚子了。狼这东西又狡猾又凶残,一群狼走出来,连老虎都不敢跟它们对上。
我们那次啊,运气挺好,挖陷阱陷了三头大野猪,还打了几头傻狍子,大家伙儿抬着猎物往家里走的时候,我记得是虎子他爹,当年只有十**岁,掉到个雪窝子里,等我们去拉他的时候,这家伙倒好,没啥事儿不说,还在那个雪窝子里抱了几条小狼崽子出来。
小狼崽子可能才刚满月,眼睛才睁开,开着也挺可爱,我们山里的规矩,不打母兽不打小兽,几个大叔大伯就让他放回去,结果这家伙也年轻,非要带回去养着,说养好了可以帮着打猎。想着反正这深山老林里家里也远,大人们也没当回事儿,就让他把小狼放到怀里给带回去了。
那知道这下可好,我们回村刚热热乎乎吃了个晚饭,钻到被窝里准备好好睡觉,山里那几天可把人都累坏了。都还没闭眼,外面的狼嚎就让你不敢睡了,一声连一声的叫了整个晚上。
等到早上大家伙儿往外面一看,好家伙,来了几十头狼在村旁边的山头上来回晃悠,这是要把我们村给包围了。大家伙儿这可吓坏了,几十头狼要是呆这附近,谁还敢出门?它们敢趁大人们不在的时候,冲到村里来把娃子们给叼走。也都纳闷,这狼群一般是不敢到村庄附近晃悠的,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竟然在这儿还不走了。
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嘴,说是不是因为昨天抱了几条小狼回来,它们给找过来了,虽然谁都不信这狼能跑那么远,我们打猎那地儿离村里可是足足有两天的路程,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组织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村民把那几条带回来的小狼放到村口。
没想到没过多久,几条狼蹿下山来,把小狼就给叼走了,这狼群也就散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极少招惹狼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邪乎了,闻着味儿跑这么远不说,还竟然招呼那么多一起过来,为了自己的孩子,都要跟人拼了。
你说,大黄的小崽子我那儿敢去碰啊,那条大青狼不用去捕猎,天天呆家里守着小崽子呢。”刘八爷笑着讲完了特属于山里的故事,许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讲过了,显得心情很是有几分愉悦。
“狼妈妈好伟大,为了自己的孩子,都不惜跟拿着枪的人拼命,它们还那么团结。”范萱萱还有几分感动。
刘一流苦笑,自己家里的收养的两条小狼白云黑土的狼妈妈还伟大呢,流血都要流死了,还跑回洞里给两条小狼喂奶,这故事要讲出来,估计几个女人眼睛里该水汽弥漫了。
不过说实在话,母爱这个东西,在智慧生物里应该互通的,并不因为谁是高级生物,谁是低级生物而减少,也许每种生物的基因里都有延续后代的烙印,让所有生物对于后代都会呵护去关爱,那怕赔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像那些对自己孩子都弃之如草屑的人,刘一流从生物学上给他们定义为已经不能称之为生物了,也许就是个细胞组成的生物肌体而已。
听完了刘八爷的故事,大家也休息好了,站起身来准备下面的旅程。中间发生了个小插曲,大黄很有分寸,叼回来的野兔大都没有当场杀死,被这样凶猛的狗一扑,兔子都吓晕了,丢到竹篓里过了一会儿就恢复过来。
范萱萱一看这野兔都是活的,大起怜悯之心,趁大家不注意,把竹篓一脚踢翻,把活的野兔都给放跑了。忠心耿耿的大黄还想去追,却被她拉着刘一流让他把大黄又给喊回来。
刘一流也只得苦笑着满足她这个小小的请求,显然,中午可就没野兔肉吃了,一帮肉食动物们看着野兔消失的山林只能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