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厚鸣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方默南,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个酒的价值不菲,少说一万美金。
“它只是酒而已。”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那好吧!”岳厚鸣打开红酒,给在场的女士们一一满上一杯。
“咦!小孩子就不要喝了吧!”岳红出声拦道。
“啊!妈。”盈盈沮丧着脸叫道,又看向小舅,眼神祈求着,听了小舅的介绍谁不想尝尝。
岳厚鸣笑着道,“姐没事的,红酒的度数低,浅尝一杯无碍的。”他接着又道,“再说了女人喝些红酒对身体好。对吧!方医生!”
方默南点点头,“小岳说的没错。”
“噗嗤……小岳,小舅舅。”盈盈笑着道。
“没事!只是称呼而已。”岳厚鸣习以为常,六子他们都是这样称呼他的,对小丫头来说无关年龄。
岳厚鸣给方爸也倒了杯红酒,打开茅台给自家姐夫满上。
“方医生、方主任,在家里就别客气了。”夏伯言道。“我老家东北的,辽东省。都是家常菜,这菜也不合不合口味。”
方爸看着桌上的佳肴笑着道,“我们没有什么忌口的,不过夏厅这手艺可不错啊!”
东北菜是我国历史悠久、富有特色的地方风味菜肴,自古就闻名全国,在“八大”菜系里面,东北菜是没有排上号的,但这并没有妨碍它的生意。即使在远离其发源地的南方诸省,东北菜也能像木棉花一样,开得热烈、豪迈。在羊城、鹏城等城市,东北菜绝对是有群众基础的一种菜系。
辣是一种硬约束,粤人多不吃辣,勺有功力,使菜肴保持形态完美;口味注重咸辣,以咸为主,重油腻,重色调。浓郁的色调能勾起人们的食欲。
“拌拉皮、酸菜排骨、尖椒土豆片、猪肉炖豆角、小鸡炖蘑菇、鲶鱼炖茄子、爆煎鲤鱼、烩酸辣干丝、木须柿子。”方默南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念叨,“我说的可对!”
夏伯言嘴角上弯,眼神柔和了不少,听她说出这些名目,遇到一个懂行的食客,真正欣赏自己的厨艺。“方医生看来对吃深有研究啊!”
“这夏厅可没说错,我家闺女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事在人,命在天,亘古滔滔转眼间,唯席上,千年崇吃永不变。”方爸笑着道。
“噗嗤……”岳厚鸣笑道,“果然是个爱吃、会吃之人。难怪药膳做的不好吃。”
“来来……品评一下。”夏伯言道。
“品评不敢当。”方默南笑着道,“咸甜分明,酥烂香脆,色鲜味浓,明油亮芡。嫩而不生、透而不老、烂而不化、外脆里嫩、外酥内烂。最主要的这菜一如丰富、实惠,透着东北大老爷们儿的豪爽。”
“哈哈……方主任,你这闺女这嘴可真能说。”夏伯言大笑,岳红和盈盈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盈盈有些崇拜的看着方默南。
夏伯言摇头笑道,“没你说的好,我可没有正经的大师傅做的好。”
方默南摇摇手指道,笑道,“真正的好吃的是家常菜,化平凡为神奇。尤其是这份儿心。”
“小丫头说的对。”岳厚鸣眉眼含笑道,“外面的可没有二姐夫这份儿心意。”
“你们就夸他吧!瞧今天他乐呵的。”岳红娇嗔了他一眼道。
方默南摇摇头,遗憾道,“可惜了,年前吃最好了。尤其是这杀猪菜。”
方默南的话让几个大人陷入了回忆,看着杀猪菜时,仍然能感受到那浓浓的乡情……
“看着杀猪菜,让我想起了下乡的时候。在生产队里秋收后杀猪的情形。”方爸带着一丝温馨美好的回忆。
杀猪菜,起源于东北的农村,每年秋收农忙之后,人们为了庆祝丰收,或过年前把家中的肥猪宰杀,制成各种菜肴,招待乡邻。
而更久远的杀猪菜,可以追溯到二三千年前,生活在松花江流域的原始部族,就已有了很发达的养猪业。猪虽然很普通,但一般人家一年到头却难得吃几回猪肉。原因是家里养的猪起码要长过一百二三十斤才能“出圈”(杀或卖),平时杀猪家里人一时半会吃不完,一般都是卖了换钱花。
惟独过年(春节)是个例外,进了腊月,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为过年包饺子、做菜准备肉料,民间谓之“杀年猪”。东北童谣中说“小孩小孩你别哭,进了腊月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月就是年”,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杀年猪吃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