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地声音响起,双眼猩红,充满了怒火和恨意,那是恨不得把方默南给撕吧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走,投进监狱,让她给我女儿偿命。”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齐齐的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齐齐转身看向来人,杭珍和他的老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方默南身边,还没说话,中年阔太就如看见杀父仇人似的,双眼猩红,一把揪住杭珍的领口,叫嚣道。“姓杭的你还敢来啊!”
“秀梅,秀梅。冷静点儿,冷静点儿。”杭珍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哆嗦着嘴,安抚她道。
“冷静,你害死我女儿你还叫我冷静,不是你把药方给我的吗?”被称为秀梅的中年阔太使劲儿摇着杭珍的脑袋,恨不得掐死她。“亏得我把你当姐妹,我有啥子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么害我。”
杭珍家的眼见着自己媳妇儿脸色涨成猪肝红,上前抓着秀梅的手腕,想要掰开她的手指。
他一上阵,秀梅那边的亲人也不能见她吃亏吧!相互推搡着,最后打作一团,好不热闹。
还没等农场的人上前拉架,“嘎吱……”又一辆客货两用的车急刹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几个大男人叫嚷着, “方大夫!方大夫在吗!有人受伤了!”
呵呵……今天好不热闹,都赶到一起了。
随即几个人就从车上抬着一幅担架跑了过来,这几个方默南认识,经常来农场拉菜的,有时候还帮着干农活。
“呀!”
老兵们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因为他们看到担架上那人的脚后跟肿的如馒头大了,脚踝,跟腱也扭曲变形。
方默南也不理会还在打的热闹的几人,上前蹲在担架旁,细细看了一眼患者的伤情,问道:“这是从高处跌下来所致吧!”
“是!”同来的几个人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道:“这不都在家里的房顶上晾晒小麦,一看乌云飘过来,赶紧上房顶收,他实际慌忙地下梯子的时候,正巧一个响雷,吓得他从梯子上跌落了下来,刚开始还没事,后来他一走动,就听就见‘咔嚓咔擦’几声脆响,人一下跌落在地上,就这样了。”他们都是邻居住得近,大家都在房顶上收麦子,所以看得非常的清楚。
“这是县医院拍的片子!”有人匆匆忙忙拿出片子,道:“我们到县医院看过了,他们说是脚后跟粉碎性骨折,做不了复位手术,只给注射了麻醉剂,让我们去市里。”
粉碎性骨折属于完全性骨折,指骨质碎裂成三块以上,股骨部位粉碎性骨折会使人变成瘸子。
“后来我们就想起你来了,所以把人送到这儿了。”
虽然他们复述的有些啰嗦。但方默南还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接过患者片子扫了一眼,道:“你们别着急。我先摸摸看!” 话落,方默南把片子放在一旁石凳上,然后伸出手,先是轻轻摸了摸断处,确认了里面的大概情况,然后才开始动手,先将患者的手臂正过来,然后一边摸一边感觉,凭着感觉开始给骨头复位。
方默南打开神识,还好碎的不是太厉害,完全可以使手复位,不用做手术修补。
这时候杭珍他们几个也不打了,甚至几个女人胆小的早早的转过身子,因为她们听到那骨茬拧动的声音。那还有心情打架,早就吓得腿发软了,能站着就不错了。
胆子大的男人们则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更是大得能吞下颗鸡蛋,就这么瞎扭硬拽!就能接好骨头,不是说粉碎性骨折吗?就是手术也未必能治好。
秀梅家的,想要开口斥责被常久春一个冷眼扫去,立马闭嘴。 方默南蹲在那里,不一会就额上开始冒汗了,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整理起来非常耗神耗力,不能有一丝的马虎。而病人却躺在地上毫无反应,这是麻醉剂的效果。
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病人的断臂处虽然还是很肿,明显消了许多,但已经能看出有些正常的样子了,方默南仍旧没有起来,凭着一双手在仔细感觉肉里和骨折处的情况,不时做一些调整。
大约 又过了十多分钟,方默南长出一口气,道:“夹板!” 连婶这时就把夹板递了过去,方默南小心翼翼把夹板放到正确位置,然后开始固定,现在中医的夹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两根木头棍了,这是委托药店购买的复合材料板,不但不易变形,而且带有子母扣和绷带,非常利于骨伤的固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