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迎了上去,常久春大声地问道,“老婆婆,请问,廖劲凯住在哪里?我是他的战友。”
老婆婆站住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不用这么大声,老婆子我还听得见。”她顿一下接着道,“你们找我家劲凯啊!”
“你是廖妈妈!”常久春猜测的问道。
“跟我来吧!”廖妈妈转身向里走去,常久春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竹篮子,“廖妈妈我来吧!”
“不用!这重量,老婆子还拎得住。”廖妈妈推手婉拒道。
“我知道老人家身体康健,不过还是我来吧!”常久春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你这小伙儿子可真是难得,行我也不跟你争了。跟我走吧!”老人家重新上路。
左拐右拐的,七拐八拐的终于在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座房子前。“劲凯啊!你的战友来了。”
“阿妈!你说谁来了。”从屋子里跑出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不过跑的姿势比较怪异。他穿着粗布做的藏蓝色的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手里还拿着竹编的半成品,看样子应该是个斗笠。
他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人,‘哗啦……’斗笠掉在地上,身形刚一踉跄,常久春和贺军尧两人一个箭步架起来他,避免他摔倒。
方默南接过常久春手里的菜篮子,她看着这个高大汉子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肌肤苍白,显然常年不见阳光,捂白的。
廖劲凯激动地左看,颤抖着嘴唇,“阿久!”他扭头右边,“营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快请进,阿妈,他们是我的战友,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南疆战场上并肩作战来着。”他激动说道,“快请进。”他朝屋里喊道,“翠霞咱家来客人了。”
贺军尧和常久春一起架着他进了屋,里面有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妇女赶紧拿出几把竹椅放在客厅,又转身出了客厅。
两人架着廖劲凯慢慢的坐下,廖劲凯的右腿明显的无法弯曲,就这么直挺挺的戳着。
“劲凯,你这腿当年不是治好了,怎么这个样子。”常久春指着他的腿问道。他记得他当时去军区医院看他时,这腿明显是好的。
“后遗症!当年被流弹划伤,虽然经过半年的治疗和恢复后,能行走,但不能下蹲,小腿跟大腿之间的最小角度只能达到90度左右。膝盖处会觉得麻木,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看着膝盖很正常啊!行走是没有问题的。跑起来动作看起就比较怪。走较陡的上坡路时使不上多大的劲。如果上下楼梯的话,每次只能先迈右脚走。”廖劲凯说道。“好在咱这里的台阶少!”
“去医院也问过,医生,他们说后遗症,治不了。”廖劲凯笑着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翠霞和廖妈妈端上来三碗大碗茶,贺军尧三人见状赶紧起身接过来。
“乡下东西,别介意,这茶叶是后山采摘的,自家炒的。这水是泉水很甜的。”廖劲凯急急的解释道。“平时我们自己常喝,润喉、解渴、防暑。”
“唔!好喝!”常久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
方默南边喝茶,边打量着客厅,简陋而干净,墙壁的正中央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上面还写着红太阳。没有家用电器,如果一台老式的收音机,算是电器。头顶上是一盏30瓦的钨丝灯泡。家具都是竹制的。
“这里面有薄荷吧!“方默南哆 了一口道。“好茶!”
“对院子里栽种的。”廖劲凯道。
常久春又灌了剩下的半碗茶水,抹了下嘴道,“你这上厕所,也这么直挺挺的。”常久春瞪着他的腿问道。见廖劲凯点头,常久春摇头道,“真是难为你了。”
“方医生,老廖的腿能看看不,这多难受啊!”常久春放下药箱,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记得时刻背着药箱。
“难受倒是谈不上,习惯了就好,就是重体力活儿干不上,不能帮家里种地,所有的重担都落在翠霞和我父母肩上,真是惭愧。”廖劲凯说着说着,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谁说的,你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只不过是一条腿不方便吧!你的手又没废。”廖妈妈去而复返,“你看看门口石墩上放着的竹编,不都是你一手编出来买的。”
“阿妈,那些才值几个钱,都是农用竹编,也就赶集的时候或者秋收的时候,附近的村民买些,平常谁要啊!也卖不上价钱。”廖劲凯一副你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