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之而后安,让你死而后已,退出历史的舞台。
象棋建构于法术的森严,追求的是霸者不证的证明。终极的目的于是导致了手段的选择。
棋局摆开,两人对视许久,楚河、汉界两边的纷争,五千年没有结果。
两人大刀阔斧的对攻,都是一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概,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所以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终于浪淘尽,这象棋子是由盛及衰,是越杀越少。
这一局两人的拼命的架势,就是要索取对方身家性命,必须杀之而后安,除之而后快,因此两人出招下手唯恐不狠,择狡诈之手段,极杀伐之能事,直至你身首异处。出子速者胜,先下手为强。以强劲的手腕发挥运子的效力,择阴残之手段,出招下手唯恐不毒,不惜破相短腕,无畏家徒四壁,只要一息尚存,则存灭此朝食之决心,抱三户亡秦之豪气,以进攻为最好的防守,以危险为最大的安全,虽一兵一卒,亦勇往直前,以期过河升位,横扫立功,不以身处万军丛中而畏缩,唯以直捣黄龙为鹄的,直至你对方首异处,一命呜呼。
这不要命的下法,痛快是痛快了,可两人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没剩下几子。倒像是两个人的意气之争,当真是九曲回肠,沟壑连连,棋子长逝不息的流水中,却能听出自古兵戈之声,遍野哀鸣之唳。
第二局两人风格为之一变,开始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程世喜处世、办事,杀伐果断,行棋刚猛,讲究个侵略如火,攻势如潮。
贺军尧则沉着应战,一手屏风马,开始几招无甚新意,两人各自在自家大本营里布防或预备进攻。布局已定,攻势开始,程世喜主攻,贺军尧则主防。程世喜双车齐出,两翼齐飞,攻势很猛!贺军尧也是左右皆动,防的密不透风。 半个小时过去了,程世喜的攻势渐渐衰竭。反观贺军尧依旧守得风雨不透,反而开始转守为攻,用一炮一相兑掉了程世喜的一车。让程世喜的折了一只条腿,成了跛脚的鸭子,已然攻不动了,贺军尧的九宫格里的老帅稳如泰山。这下贺军尧火力全开,杀招毫不留情,双马抢将,直逼程世喜的老巢,程世喜的中路本就空虚,直接暴露在贺军尧的火力点之下,被贺军尧蚕食吞下,留守大将死伤殆尽,结果,被贺军尧轻松将老将斩落马下。
程世喜灌了一口清茶,面上丝毫不见沮丧,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之情,笑眯眯的道,“再来一局如何?” 贺军尧不动声色开始摆棋子,两局已过,对对方的棋风,棋力都已有了明显的判断,两人都是高手,且棋力相当。他这一局赢的也不是那么的轻松。
双方重摆车马,易地再战。
一个小时过去了,贺军尧把棋子扔到棋盘中央,“你赢了。”
棋面上可以看出,贺军尧只剩下双车单马单炮,程世喜只余单车、单马。可就这单马单车生生的把贺军尧的老帅给逼在角落里没了生路,生生给将死了。
“呵呵……我也不差,你也还行。”程世喜双眼微眯,笑着道,两人在棋力上奇虎相当,不承认也不行。事实摆着呢!除去第一局两人斗气来着,杀得对方片甲不留,那个叫解气,可身边剩下的棋子,谁也过不了河,自然也无从赢起了。剩下两局则是各有输赢,两人杀得很痛快。
贺军尧喝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抬起手腕看看表,已是两个小时后了,起身走了出去。
程世喜也跟着出了书房,正巧方默南端着药膳路过客厅,“什么,这么香?”程世喜看着方默南托盘里的砂锅问道。
“骨碎山楂粥!”
骨碎补、山楂、蟹肉、月季花、藕粉、姜、葱、粳米、黄酒。把骨碎补、山楂研末与蟹肉、月季花、藕粉、粳米、姜、葱、黄酒同置入砂锅中,加水常法煮粥后食用。
“骨髓?骨碎?”程世喜满脸的疑惑。
“骨碎补,植物可不是骨髓,是中药,能补肾强骨,续伤止痛。用于肾虚腰痛,耳鸣耳聋,牙齿松动,跌扑闪挫,筋骨折伤;外治斑秃,白癜风。”方默南边走边说道。
“我来!”贺军尧接过托盘。
“那正好,我去拿碗和勺子。”方默南递给他,回身道。
“我去拿吧!”程世喜说道。
“那好!”
三人前后进入卧室,廖劲凯刚刚醒来,放下东西后,看着廖劲凯犹豫且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默南了然,扯着程世喜走了出去,站到门外,程世喜才了然,原来是要解决生理问题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