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他们三人都是富豪圈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坐的近所以聊起了这次的拍品,无关大碍的话题。
方默南今儿穿的一身小西装,帅气、洒脱,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晃荡荡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两位老人余光扫向她,别人都以为再看自家的孙子、孙女婿,倒也不惹眼。
那丫头时刻都不忘了让自个儿舒服惬意,她却总在不经意间地传达着属于她的自在,无关他人,很难想象,她比他们这些土如半截的老头子活的这样从容,当真让人羡慕,不忍她这份心性被人打扰。
很快拍卖会开始,先是珠宝首饰,程世贵他们各买了自己心仪的珠宝,回家‘孝敬’老婆去。
“南南,你看中了那个。”程世贵挑眉问道。
“对呀!看中哪个,让这些大老板给你出钱。”胖子也笑道,看着别人纷纷拍下些珠宝首饰,自己尽管肉痛也买下一对儿镶钻的耳钉。
方默南摇摇头,“没有看中的。”实在是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空间里太多了,不能用车载斗量来说,也是好几个樟木箱子。再说外面珠宝公司多的是,傻子才来这里花冤枉钱,被人家当肥羊宰。
拿来被拍卖的东西,都是有故事、历史的物品,不是珠宝公司可比的。
“南南喜欢的是书画。”韩志谦温和地笑着道。
“为什么?”众人稀罕了,还有女人不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珠宝,虽然也是不可再生的,但地球上还有,下一个或许更好。表现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而书画则不同。”
“它们是绝对的唯一,你让画家画同一幅画,由于心境不同,它们不可能完全一样。即使后人再复制,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它们无法知道作画之人当时心里想什么。”韩志谦温和地笑着道。
“说的不错。”方默南突然想起小时候看东陵大盗时,看见乾隆墓被盗时,由于粗鲁的大兵没有看见如慈禧墓时的金光灿灿,那些字画被随意的撕扯,扔在地上被水浸泡,毁于一旦。其中一个读过书的人当时有多痛心疾首,当时她还真不理解。不就几张破字画嘛!
长大后她理解了,字画被盗时大部分被毁了,再也无法还原了。士兵们只晓得金银珠宝值钱。她也是俗人一个,只能用金钱衡量那些被毁的字画,那些字画放现在,估计能换几个小国家了。可比那些珠宝值钱多了。
“咱们古代的书画,合乎自然之道,朴素自然,恬淡无为的境界,孔子说过: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古代的画家以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悟性,借助于山水的味道,表达着自己的心境。往往进入无为忘我的境界,精神与山水合一。无论山水还是花鸟,都表达着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华夏画山水、花鸟的特别多。”韩志谦说道。
“嗯!这些画家,往往在不得志的情况下,皈依佛、道,追求个性张扬,精神自由,从而创作出最能抒情的大写意的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幅文人绘画里面的文化艺术含量太丰富了,诗文不仅是绘画内容的阐释、画家创作背景的介绍,还有画家的艺术观和美学思想。”程世贵声音温润,声声入耳,入心。““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胸中之竹”(苏东坡)、“胸中无竹”(郑板桥)、“不似之似”(石涛),很美的意境。”
“别你们谁也不准花这些冤枉钱。”方默南眼神一一扫过他们事先说道。
“投资不可以嘛!”贺军尧沉声说道,看向方默南的眼中是一闪而逝的精光。
得这下算是抓住了方默南的软肋了,还真是一语中的,说的方默南无言以对。
“哦!”众人扬眉,齐齐出声,纷纷朝贺军尧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啊!认真想想也是,他们做投资生意的,什么时候不是以小搏大,这个尤其老大最擅长。众人又了目标,纷纷振作精神,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了。
珠宝拍卖完,就轮到的重头戏,汝窑天青釉圆洗,由于方默南的意外出现和提醒,程老爷子他们都不参与竞拍,这价格自然上不去。因为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三个大富豪将会有一场激烈的竞争,余下的人就是喜欢也不敢叫价,生怕无意中得罪了他们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场,绝对的冷场!差点儿没流拍,最后被内地一家博物馆以高出起拍价三百多万的价格,买走了。当小锤落定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都以为在做梦,实在是太诡异了。
谁都知道汝窑有多珍贵,他们居然买到手里了,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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