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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也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果盘了,听他们兄弟俩一说,当下着眼前发黑啊!“你们怎么能让病人吃鸭梨呢!你们不知道这鸭梨阴凉!我连给你父亲熬粥的时候都用的大米,大米性平。我舍去小米,小米性凉,虽然小米油有带人参汤之称,就因为小米性凉。
病人此阳神尚虚,阴寒未净,急欲扶阳犹不及,反予滋阴清凉之水果,又增里寒,病递加重。”
“怎么会这样?不就吃了鸭梨吗?”褚家三人一时间无法接受,都喃喃自语道。
褚小二很干脆的甩 自己一个巴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问他吃水果好不,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他自责不已。
“小二!”褚昔冬拦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在扇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论起来,我还给老爸削皮呢!”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褚夫人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论起来还是我先起的头儿。现在想想怎么补救吧!杨老。”
一家三口齐齐的望着杨老,杨老又仔细的检查了下病人,人直接走了出去。出去后板着的脸才垮了下来,别看找到的病因,可怎么开药才是最难的。
“那丫头跑哪去了,怎么三天都不见她。”杨老在走廊里了来回的踱步,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师傅!怎么办!”跟着出了病房的礼仁也焦急地问道,“这回的病又急又凶,一个不好……”
后边的话被杨老凌厉地眼神给瞪了回去,杨老疾步推开门走到电话机前,想了想直接给路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郝秉国,当杨老问道知道方默南去哪儿了没有,郝秉国给予的答案让他如坠冰窖啊!
“杨老,方医生临走的时候说了,杨老的医术非常棒,只要心态放平和了,没有您治不了的病。”郝秉国在电话里说道。
杨老听着对方清晰的话语,哭笑不得,他就是心态不平和才谨慎过头儿了。
“哎!!”杨老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深呼吸三次,握了握拳头,推开了病房的门。
褚家人看着去而复返的杨老,眼巴巴地看着。
杨老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鉴于病人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危而急,必须以大剂回阳祛寒之剂治之。药量必须加倍,增加茯苓30克、半夏16克、北细辛4克,所以我来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还征求什么呀!赶紧熬药啊!”褚小二吼道,他现在急躁的恨不得撞墙。
褚昔冬见杨老的样子,抬手拦下性急的小二,冷静地问道,“杨老有几成把握。”
半晌杨老没吭声,褚昔冬的心这下子彻底坠入地狱了,深吸一口气,“杨老放心用药吧!有什么我担着。”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放心白纸黑字的问责书,我现在就写。”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杨老已经走出了门外了。
这大剂量的药,早晚各服一剂,共连服6剂。这三天杨老和褚家人不眠不休的照顾病人。
“呼!终于不烧了,咳痰渐息。”杨老一下如散架似的坐到了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脸的傻笑。嘴里囔囔着,“那死丫头!死丫头!”
这一段心路历程下来,杨老这心终于敞亮了,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憋了三天褚小二和褚夫人两个是抱头痛哭啊!就连一向内敛的淡定从容的褚昔冬这眼里也含着泪花。
褚老夫人这些天被孩子们给留在家里,一来年纪大了,受不住,二来前几天父亲见好,就不让老夫人跟着熬了,医院里始终不太方便。
然而这三天的凶险,褚昔冬母子,始终瞒着老太太,怕老太太有个闪失。今儿老太太实在心里有些不安,几天了打电话都没听到儿子的声音,不是说睡着了,就是在厕所,不放心今儿就过来了。
所以推门进来就看见一家三口哭的如泪人似的,吓得老太太心里咯噔一声,“奶奶,别担心,我爸好着呢。我们是喜极而泣的。”褚昔冬抹了把脸,上前搂着老太太走到病床边。
老太太看儿子睡的香甜,就没打扰,“这咋又瘦了。”
褚家三个相视一眼,“我看着没变,妈,凤鸣瘦了,是因为和原来比。”褚夫人出声道。
“对啊!原来多壮实啊!现在瘦的不成样子了,好在这命保住了,以后再给他补回来。”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四个人相视一笑,聪明的隐而不说 ,免得惊着老太太了。
既然身热已退,食欲增加,小便淡黄而长,大便转黄而溏。又照前方去半夏、细辛,加砂仁、白术、黄芪,每日1剂,连进10余剂,诸病俱愈,后体健胜于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