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孤独的白猫,缩在洗手间的垃圾篓旁,它喵呜的低叫,见到我,猛地蹿过来挠着裤腿,小舞的眼神透着惊恐。
趴在窗户前,我大声招呼着若水快点上楼救火,还好回来的即时,其它房间没有被火势波及,这要是摆放牌位的英雄堂跟装备库烧了,老狐狸知道了,不得掘地三尺把麻西揪出来,狂奸上一百遍?
不愧是红后得力的手下,若水动作挺麻利,脱掉了紧俏的西装,她一桶桶水往档案室倒,我也不甘落后,耗时十分钟,将火势扑灭,然而封存的无数档案变成了一大堆灰烬。
我心疼的望着毁掉的档案,“若水,外边的人还有救吗?你在纸醉金迷多年,想必对麻妃很了解吧。”
“凌舞,这些昏迷的人,是麻妃的手笔。”若水站在窗前,指着院子里倒了一排的防暴守卫,“她之所以有个麻字,不是白给的,擅长使用迷幻药品,她在此使用的手段,是一种无色无味,扩散速度快的挥发剂,晕人于无形。但是她有个特点,很反感杀生,你们的人用不了多久便会自然恢复清醒。”
“擅于迷幻?太他妈扯了!”我爆了个粗口,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迷离般若的瑶池泡起来,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享受。
掏出电话,我手指颤抖着拨通裴奚贞的号码,接通的时候,他醉醺醺的道:“小宇,啥鸟事,我把醉生梦死的酒窖挖出来了。”这老狐狸亲力而为负责挖掘,如此有冲劲,十有八九惦记这些价值不菲的佳酿。
心想老窝都被人掏了,还有闲心悠哉品酒呢?我冲着手机吼道:“裴头儿!D.I.E的防暴警卫集体让外国妞给麻翻了,档案室与存档案的电脑尽数焚毁。”
“他奶奶个熊!麻妃、麻妃!麻妃!”电话那边响起酒瓶摔碎的声音,据我所知,这是裴奚贞吃瘪最重的一次,他火大得鼻息浓重,“人,有没有伤亡?”
“没,还活着,迷幻药剂得过会能失效。”我汇报道。
“我安排下这边的事宜。”裴奚贞风急火燎的道:“你哪都别去,在部门等我。”
挂掉了电话,我累得气喘吁吁,抱起小舞,与若水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随后我们来到一楼办公室。我望着外边地上的守卫,忽然发现D.I.E的防御很脆弱,摘星手仿佛自家大院般的出入自如,麻西独自撂倒一众武装的守卫。
“不要愁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若水拿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她自饮自言道:“付出点代价,才能更加完善。可惜……纸醉金迷的代价大了点,永远的消失。”
我叹了口气道:“道理谁都懂,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容易懵。”
约过了九十分钟,裴奚贞特地去了趟四院接林慕夏,俩人一道返回的。他先是跑到二楼确认了我在电话中所述的情况属实,便捏住金属拐杖对着门一顿狂抽,林慕夏吓得不敢近前,这时的D.I.E老大,任谁见了都要避退三分,若水没上楼,我和林慕夏在走廊远远看着发狠的他,瞅这架势,貌似把门当成麻妃在出气。老狐狸手的虎口都震裂了。待其发泄的差不多时,我俩相视一眼,决定上前劝慰。
林慕夏的手不停拍打他的背脊,“裴sir,消消火。”
裴奚贞满嘴酒味,他愤怒道:“D.I.E存在的意义,是因为几十年封存的疑案、悬案。它们毁了,还要这部门何用?难免有心之人会利用这事建议总局取缔D.I.E,灭顶之灾,灭顶之灾啊!”
“头儿,塞翁失马还焉知非福呢。”我道。
“没坐到我这个位置,你们不会明白今天遭遇的事,对于D.I.E而言意味着啥。”裴奚贞仿若瞬间老了十岁,颓然的倚在墙边,“让我冷静冷静。”他的手在兜里摸了摸,掏出烟和火,气极而笑道:“电脑毁成那副模样,我目测硬盘啥的都得废掉,无论纸质的和电子版的,全歇逼咯。”
“假如有电子版的档案……”林慕夏瞧着老狐狸,她睫毛忽闪忽闪的道:“那档案室被毁所带来的危机,是不是就无关痛痒了?”
“话虽这么说,电脑已毁,你都说假如了。”紧接着裴奚贞低头不语,一口接一口的吞吐烟雾。
林慕夏犹如雨后穿破云雾的第一缕阳光般,她嫣然一笑,“在我离开之前,截止到辞职那天,对这些档案有过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