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好,果真没瘸!
“你是千面!神秘黑衣客!”我嗑开了手枪的保险,近乎扣动扳机的道:“行啊,路数越来越屌了,明知山有虎,还硬易容成老狐狸的样子,硬往D.I.E闯,当我们是空气呢!”
“这位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他瞅了眼自身,抬头疑惑的望着我们。
“还装,连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连起码的基本道具:金属拐杖都没有,演技倒是蛮淡定的。”抖了抖手枪,我寒声道:“妈的,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不然崩了你脑袋!”
“没骗你们啊,小姑娘喊了我裴sir,我经过了你们同意才进来的。”这个脱水版“裴奚贞”表情无辜的道,“想必你们认错人了,我才不是那瘸子。”
林慕夏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你究竟是谁?”
“天北市D.I.E负责人,裴晓咏!”他将手探入裤兜中,我警惕的盯着脱水版“裴奚贞”动作,不过裤子并不鼓,说明没装枪,便默许他的动作让其掏出了证件,朝我们仍了过来。
林慕夏捡起证件一看,与裴奚贞先前的证件几乎一样,仅是地名和姓名有所出入,裴晓咏货真价实!她示意我放下枪,无奈的道:“凌宇,这货很真。”
收好枪,我好奇的道:“你和裴头儿啥关系,同职同姓不说,连长的都有九分相似。”
“他是我堂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裴晓咏了然的笑道:“我们的父亲长的差不多,所以基因遗传呗。从小他就是我耳中别人家的孩子,不论什么我都与之较劲,他前脚考上警校,我后脚跟着报名,不过比之跨入D.I.E要晚两年。放心啦,我的身份不会有假,不然门口的防暴守卫怎么会放我堂而皇之的进来呢?”紧接着他咂咂嘴巴,品头论足的道:“话说你们天南市D.I.E声势搞得不小嘛,连防暴守卫的数量都比我那多了一倍,嗯……就是主建筑破了点。”
“……”我郁闷了一肚子苦水,没听老狐狸说起过他有个弟弟是天北市D.I.E老大,忽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有点难以接受。
林慕夏撅起嘴,她哼道:“你天北市的D.I.E老大,干嘛闲的没事越界,跑我们这吓人。”
“先越界的人是你们可好?”裴晓咏掏出纸巾,滋了半纸大鼻涕,他摆摆手道:“抱歉,近来身体抱恙,有点小感冒。你说那个二瘸子凭啥调我们正在查的极案?”
“哦?哪一件……”
我心虚的道,反应过来可能跟卜笺箪调天北市D.I.E的在查案件有关,被对方获知,人家找上了门!手偷偷的给裴奚贞发了短信,说不小心惹了祸,他弟弟跑来兴师问罪了。
裴奚贞很快回复道:“早知道了,现在正往回赶,先稳住。”
“列为极案154,不过是我那边的代号,一件人脸纹身与割皮拼图的凶杀案。”裴晓咏翘起二郎腿,悠哉的晃了晃,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弹起身子走向电脑桌,拿起我从情报科调的文件翻看了几眼,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看吧!这就是证据,人赃俱获。你们头儿呢,我是来讨说法的,难道你们天南的悬案都破完了?哦……差点忘了,老窝的档案室刚被掏,估计没案可查,要不然……我可怜一下二瘸子让给他算了。”
他话音刚落,眼瞅着又要打喷嚏,急忙掏出纸,醒了一滩鼻涕,随意的仍向裴奚贞的桌子。
“你个鼻涕泡!”听到堂弟兼老对手入境的风声,裴奚贞匆忙赶回D.I.E,他气势冲冲的瘸哒着腿来到裴晓咏身前,“说谁是瘸子呢?”
裴晓咏全然不惧的站起身,他的眼睛几欲喷火,“你个二瘸子,说谁是鼻涕泡呢?”
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极其浓烈,恐怕一触即发。这老哥俩似乎梁子结得蛮大,一个从小穷追不舍的想超越堂哥,却始终慢上一拍,一个跟被狗撵了似得唯恐被对方完爆,不得已加速提升已身。
裴氏兄弟剑弩拔张的对峙良久。
“这件案子,是我天北市D.I.E的,你甭想染指。”裴晓咏掏出纸巾,狠狠滋了十秒钟鼻涕,他冷声道:“今天才知道你天南市也有一件,不排除是同一个凶手,但论案发时间,我那边可比你早了十二个小时。”
“呸——!”裴奚贞抬起手,戾气十足的拧断三根胡子,“你那件案子,死得人追溯其根源,是天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