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了,在上边等你。”
“次奥。”
我只身潜入下水道,迷路了咋整?如果不幸遇袭,就永远上不来了!我把装了防护服的袋子丢给他,劝说道:“你看着办,反正一切为了裴头儿!”
“最后一次……今天就算洗十次澡也会感觉不舒服。”宁疏影仿佛上刑场般换好了防护服,完全跟赶鸭子上架似得,吃完紫色药片,攀入了下水道。我叼住手电筒,后脚跟着钻了进去,突然感觉情势好反常,我屏住呼吸道:“怎么这么臭?比以往臭了不少!咱分明吃过隔绝气味的药啊!”
宁疏影的反应有点大,猛地弯起腰哇哇大吐,他呕完了立即戴好护头罩,爬上了井盖的边缘。正常情况下,即便不吃药,他顶多讨厌这种臭味,不会吐的。
本以为药效还没到,结果耐心等了十分钟,依旧能闻到扑鼻的味道。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慕夏的号码,接通之后,我把情况一说,后而追问道:“林大脚,紫色药品过期了?”
“呃……你们今天服用几片药了?”林慕夏语气古怪的道。
“三、四个。”
“闻的味道比以前更臭了?达到令宁二货呕吐的程度……可能连续的服用,起了反效果,使你们鼻子对气味敏感了数倍。”她停了停,迟疑的道:“没准是瓶半成品,据我所知,成品吃多了最多药效缩短,没反作用。”
“靠而干之!”我挂掉了电话,无语的看向宁疏影道:“没办法,只能硬起头皮往里冲。”
宁疏影深呼了数口气,脱掉防护服抖了抖,然后他穿好并裹紧护头罩,“走吧。”
防护服的材质能透气,裹的再紧也挡不住恶臭的侵袭,前往“HDZ08”末端的那块净土时,宁疏影吐了一路,习惯时,症状便轻了些。我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拼命忍住这种抓狂的感觉。按照记忆,我们一鼓作气的来到“HDZ08”近前,宁疏影先用夜视仪查探,确认没有情况,便与我委身爬了过去,与上次来时没啥变化。打开台灯,我选了一处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黏好了微型摄像设备,我按下开关,拿宁疏影的手机拨出终端号,并按住“#”。它闪动了三次蓝光时,手机还给了宁疏影,我们一刻都不愿多待,匆匆离开了此地。
重复陆地,我们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缓了二十分钟,不适感消失。
我给林慕夏打电话,问她那边检测结果如何了,她说拿扫到的指纹在指纹库排查,但黑色卷毛的DNA已经有了眉目。我想第一时间知道检测结果,二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和东路又离市局不远,所以我们直接驾车过去。
耗时十五分钟,我们到了鉴证科。
蒋天赐无聊的在走廊乱晃,他憨乎乎的冲我打了声招呼。我推开门,林慕夏和老张神色郑重的操作设备,做着新一轮的比对,一个指纹竟然让资深的鉴证员弄那么久,难道有蹊跷?
我疑惑不已的道:“老蒋,指纹有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是……”蒋天赐挠了挠头发,他憨声道:“我听二人讨论过,塑料皮上的指纹繁多,远不止一个,所以提取时很困难,现在已经扫出两份了,恐怕还有后续。”
多重指纹?
的确难度有点大,林慕夏和老张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去攻克,整不好得熬夜。而最终提取指纹的数目,便代表了有多少忍者神龟埋伏在下水道!我们仨等了几分钟,趁着林慕夏喝水的功夫,我插嘴道:“指纹你先在这弄,先把黑色卷毛的主人资料给我瞅瞅。”
“哦。”林慕夏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夹,她倦意浓郁的道:“结果挺令我意外的,在全国DNA库查完时,我和张老都惊呆了,谁都没料到这根毛发居然属于一个女人!”
“开玩笑吧,女人能用充气娃娃?”我摇了摇头,倚在桌前打开了文件夹,“鱼晴悠,女,85年生于天南市,户籍住址城东区镇水街62号,注:‘她上户口时已经13岁’,曾经就读于天南大学中文系,因为个人原因,没有顺利的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但已在毕业季离校。”
鱼晴悠……名字蛮好听的,我神色一动,忍不住看向文档的左上角,印了鱼晴悠的素颜证件照,好清新漂亮的女孩,绝对属于系花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