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盘,何可人的小脸蓦地一红,所谓的限制级场面,她也经历了一把。
煞风景啊!
这些个二世祖,纨绔子弟,随时随地的发情!何可人在心底暗骂,坏她好事,她还能客气?
摸出手机,何可人不客气的将音量加到最大,随后放了一曲锣鼓喧天的京剧。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度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此情此景相互结合,何可人乐的想笑,却忍住了,只因那车里浑然忘我的一对仿佛在挑衅般,动静闹得越发响了。
“大声点叫,有人给我们伴奏呢,听到没有?”
磁性低沉的男音响起,何可人听的真切,她脸上臊的厉害,心中却已是勃然怒火。
车厢里的女人似乎应了一声,接下来当真十分卖力,一字一句令人不忍耳闻。
何可人纵然胆子不小,可真人秀这般在眼前上演,又是光天化日之下。
搁下画盘,她迈过两步站在车窗之前,手指轻敲了敲,嗓音软糯:“抱歉,你们吵到我写生了。”
车里你侬我侬总算停止,有人“嗡”地一声将车窗全部降下来,何可人匆匆瞥了一眼就急忙别过头去。
他们的衣衫倒都整齐,大牌礼服傍身的,可那档子事实在是……这青天白日的。
“欣赏够了吗?”戏谑的声音传出来,何可人回过神朝那声音的主人狠狠瞪去,这一瞪自然是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浓眉深目,鼻梁高挺,下巴倨傲,如此不安分的好看长相,果然是花花公子。
“谁稀罕!”何可人反驳。
男人仿佛没听到,只沉沉说:“如果看够了,你可以走了。”
多么自若的语调,再配上理所当然的命令意味儿,在何可人听来简直可恨。
“这里是我先到的,要走也是你们走。”她语气虽轻,可摆明了分毫不让。
………
舒南今天胸口本就窝着一把火,否则也不至于荒郊野外的这么孟浪,可现在居然有人实打实的招惹他。
何可人眼看着男人下车,周身的冷冽气势分外逼人,她不自觉就后退了两步,只见他很是修长挺拔的身材,目测比她哥哥还要高上几公分的样子。
何可人盯着有些目不转睛,舒南瞧清了勾唇一笑,故意问道:“怎么?后悔顶撞我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那话……太过自负,他耽误了她的事,她哪能让他称心如意。
“后悔?你做梦去吧!”
女孩子纵然是生气,语调都还绵绵软软的,舒南听她的话打量她。
剪裁合身的米色洋装,衬得人娉娉婷婷,肤色很白,长发好像很柔顺,鹅蛋脸也长得足够漂亮,尤其是那双目闪着烈火的样子,耀眼极了。
“你在看什么?”被他瞧得不自在,何可人戒备的质问出声。
“看你……长得不错,秀色可餐。”舒南实话实说,最后四个字的语调经过刻意拿捏,显得轻浮。
他那样说话,何可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简直待不下去了!
何可人知道赢不了他占不着便宜,咬牙恨恨咒了一句回到车上,她迅速的挂档,倒车,远离这十分之地,却因匆忙连画架都忘记带上。
舒南目送红色车子渐行渐远,转了身眸光落到那副画上,笔触流畅,色彩饱和,浓淡有致。
她画的是青山巍巍,渌水汤汤,确实合情合景,画工也着实不错,只是车里美人等不及了。
“舒南?”娇媚入骨的嗓音,哪怕喊出口的是名字,都宛如低吟情歌一般动人。
“她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陈梦雪白的藕臂搭在车窗旁说话,清风带动她酒红色的卷发,有着迷人的风情。
陈梦的魅力舒南看在眼底纹丝不动,但是她的话……他对此也不清楚,梁渝办的聚会自然是他张罗的人,只是……有哪家小姐来聚会还带着画架的?
舒南不甚明白,却也不再想了,陈梦这时也下车踱步过来,她身上的紫色礼服料子极好,哪怕刚才那样亲昵了,也没有皱了分毫。
何可人走时匆忙,直到将车开出数百米之外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先来后到先来后到,为什么最后走的人是她?
“混蛋混蛋!”连接两声骂着她拍了一下鸣笛,真是出师不利,倒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