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没遇上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哎哟哟,装,再装。”他砸了我一拳,说:“咱俩这兄弟是白当的呀,我还不了解你,这大年上来找我,肯定是遇上事儿了,说吧,甭管什么事儿,哥哥我给你罩着。”
丁耀东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可要让我说实话,我又说不出口,想来想去的,也只能随便扯个慌先应付着。
我说:“也没啥,就是我一个人,无聊的很,所以来找你。”
听我这话丁耀东也没怀疑,说:“哦,是这样啊,你爹回宫之前,没跟你说点儿别的?”
“说什么?”我心里一惊,转脸看他:“你怎么知道孙恩承回宫了?”
这事儿来的突然,我也是听孙恩承说起才知道的,孙家那边知道我不意外,毕竟是在朝廷里当官的,跟孙恩承又有关联,可是丁耀东怎么会知道?
丁家不是商贾之户吗?怎么……
相比我的惊讶,丁耀东倒是淡定许多,他倒了被茶给我,道:“这有什么的,你别忘了,我们家可是皇商,能做到这个地步,宫里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人啊。”
“你们……你们在宫里也安插眼线啊?”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哥哥跟你说,这可不叫眼线,这叫关系!”
关系和眼线有区别吗?还不一样是为丁家卖命的?
我不懂,丁耀东就解释说:“这里头的学问可大了,一时半会的你也不会明白,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丁家每年光是打点关系花出去的钱就说不清,更别说还有稀有物件儿什么的,拿人手短,收了我们丁家的钱,自然要事事帮衬。”
“每年都要打点?”
“那当然,不然谁给办事啊。”
“可是,你们就不怕他们拿钱不干事儿啊?”
这也算是我的经验之一吧,刚进玉和坊我也拿钱打点,王洋收了我不少好处,到最后不还是阴了我一把。
丁耀东显然是没把我的问题当回事儿,他说:“你也太瞧得起他们了,宫里那么多人,那些王公大臣咱先不说,光是后宫里的妃嫔们,你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她们身边当差的,皇上身边当差的,宫里各司部当差的,宫门传话处当差的……”
“总之,皇宫里什么都稀罕,就是人不稀罕,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你不赚别人就赚了,还想只拿钱不干事儿?哼,要真是遇上这样的,不用我们说,宫里头有的是要弄死他的。”
“那帮阉人太监,没了子孙根就相当于老了以后没靠山,现在不多弄点儿银子傍身,真要到了放出去了,死了都没人埋,所以啊,只要你有钱,又肯花,在宫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我听着丁耀东话语涛涛,明白这是丁家惯用的手段,或者说,是每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人,都惯用的手段。
但丁耀东说道阉人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阉这个字,从我记事儿开始就一直充斥在耳边儿,以前没少听,只是恍恍惚惚不懂是什么,现在听来,怎么好像要去那宫里当差的人,都要是阉人才行?
我问了丁耀东,这厮倒是没瞒着,说:“宫里有四种人,一种,皇上,这种就一个,最吃香,皇宫上下都恨不得能黏在皇上身边儿,皇上肯用你,那得是多大的脸面儿啊,谁见了你不得给几分面子,你看看你爹,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谁见了都得叫一声总管大人。”
“第二种就是妃嫔,这些都是各大臣的女儿,送到皇宫里给皇上当小妾的,你要看着哪个妃嫔最受宠,她爹在朝廷上肯定是最受重视的,什么肥差那都是他的,但妃嫔只能是皇上的,要是哪个男人敢窥探皇上的女人,就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丁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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