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眼呢?”
邹太后嘿嘿一笑,她自是心中有数。
若水安排人提前在东校场中布置,若是没有她的允许,又岂能如此顺利。
这小侯子果然是变成了老侯子,脑子不经事啦,还不如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片子心思灵活。
“柳姑娘,您这布幔后面,究竟是藏了些什么古怪?”侯公公看着那方布幔,好奇心都快压死猫了。
“侯公公,您请过去,一看便知。”
侯公公一听,哪还忍耐得住,三步两步地跨下高台,疾步来到那方布幔前面,只见布幔前面有一个门帘,便掀帘钻了进去。
台下那一百三十七人瞧见,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那布幔之后,究竟是什么名堂。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发白地走了出来,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走到太后娘娘面前,回道:“太后娘娘,柳姑娘的这道试题,真的是让老奴险些把老命都交待在了里面。”
邹太后好奇得不得了,连连追问,侯公公一脸的恐怖之色,凑在太后耳边,轻声回禀了几句,邹太后的脸也不由得变白了几分,看了若水一眼。
若水却全没留意,她一双妙目正往场中那一百三十七名报名者脸上一一瞧去,只想在其中找出小七来。
楚王一见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暗自磨牙,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还真是难受!
若水瞧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有点像,那个看着也很熟,嗯,还有一个更是让她心中一动,那人身形高大,确实和小七有九分相似,就连发式,都和小七平日里一般无二。
他身上穿的是件黑色长衫,腰间束了一条黑色腰带,倒和小七初次见到自己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难不成,他就是小七?
若水越看越觉得像,一双妙目在那人脸上盘旋来去。那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长得很有男子气慨,虽然说不上有多么俊美,但让人一眼看去,觉得英气勃勃。
楚王的目光随着若水看了过去,落在那人的脸上,脸登时黑了。
怪不得这鬼丫头盯着人家看个没完,这小子果然是和平日里戴着面具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如果他不是知道自己就是小七,恐怕会以为是在照镜子。
该死的!这个鬼男人是打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他事先怎么不知道!
那被若水盯着看个没完的黑衣少年简直快晕了。
幸福得要晕倒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选婿的比试还没开始,自己居然就一下子获得了柳大小姐的青眼有加。
他的脸涨得通红,简直不敢抬眼去看若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只要看上一眼,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尤其是她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脸上,难道她喜欢的会是自己?
自己当真有幸会被她选而为婿?
那少年晕晕淘淘的,像是在做梦一样,连侯公公说的话都没听在耳朵里。
不过旁边的少年倒是都听得清清楚楚,侯公公说的是,这是第一道试题,考较的是众人的武艺和胆色。
侯公公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形,仍是觉得腿肚子发软,他暗中瞟了若水一眼,心想,这柳大小姐您出的这道题可真够损的,您是不是和这些应选者上辈子有仇啊?
居然想出这个法子!这可不是生生地要吓破这些人的狗胆么?
就连他这等在宫中生活了多年的老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看到那情形,都差点吓得腿肚子转了筋,差点一个跟头栽了进去,这要是当真栽进去,恐怕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剩不下什么了。
好吧,这帮儿不知死活的猴儿崽子们,就让我好好瞧瞧你们的胆子有多大,想娶柳大小姐,哼!倒要看你们够不够胆!
侯公公下了看台,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那个布幔之前,对着一旁的御林军道:“撤了布幔!”
御林军将布幔一拉开,登时露出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来。
台上台下,齐齐发出惊讶之声。
邹太后离得较远,看不见坑底有什么,还不觉得怎样,只是颇觉诧异,不知这个坑怎么就考较武艺和胆色了。
妙霞公主可是个急不得的性子,她一见之下,马上跳起身来,站在看台边缘,踮着脚尖儿往坑中张望,忽然听得身边有一个陌生少女的声音说道:“古怪的!好古怪的!”
发音怪里怪气,听起来好生别扭,妙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想,有什么古怪了,你说话才当真是古怪的!
她侧身一瞧,只见那个南越国的公主也像自己一样,站在台边,一脸的好奇之色。
南越公主见妙霞瞧着自己,忽然对她笑了笑,就像一朵太阳花突然绽放,看得妙霞一阵发呆,只觉手掌一暖,已经被她握住了手,她的掌心中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子,不像东黎国的姑娘们那般柔软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