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呆了,腿都打起哆嗦来。
老天啊,摔碎了送嫁的嫁妆,这可是大凶之兆!
这数十年来,东黎国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无独有偶,只听得两人身后突然“哗啦”一声响,两人回头一瞧,只见又一只抬盒摔在了地上,一尊翡翠玉像也砸了个稀里哗啦。
四人全都惶惶不安。
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接二连三的有抬盒摔落,盒中之物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瓷,就是古玩,全是易碎之物,尽皆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送嫁的人都吓住了,赶紧停下了前进的队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把抬盒放在地上,不敢稍动,唯恐自己手中的嫁妆也重蹈覆辙。
王管家接到消息,又气又急,赶着过来查看,只见摔在地上的抬盒木梁柱上,都有被啃过的痕迹,只是因为被红绸裹了,所以瞧不出来。
他心中一下子想起库房中的那批被耗子咬过的嫁妆,心想这莫非是吴氏想法子毁了大小姐的嫁妆,这报应就报到自己的女儿身上来了?
这些妆盒上的梁柱明显也是被耗子咬过的啊。
他不敢隐瞒,赶紧回府报告了柳丞相。
柳丞相听完,也是目瞪口呆,连称报应。
柳若兰伏在房中恸哭,她刚刚得知吴氏被关进柴房的消息不久,正准备出门向父亲求情,放了母亲出来,突然接到这个噩耗,登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她的贴身丫环小菊连忙派人告诉柳丞相,柳丞相理都懒得理她,只说了句,给她请个大夫,就转开了头去。
小桃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眉飞色舞的跑回来告诉若水。
若水只是挑了下眉梢,没有半点惊异。
“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啊?”小桃纳闷的说。
若水正在给小鹦鹉喂食喂水,她一边逗小鹦鹉,一边不在意的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没报,时候未到,这或许就是她们母女二人的报应到了罢。”
“小姐,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安排的?”小桃睁大了眼睛。
“小桃,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她们如果不惹我,我也不会去动她们。既然惹了我,就想她们尝尝自食后果的滋味罢。”
若水不动声色的说道。
她现在不会再心软了,打蛇不死的后果她再清楚不过。
既然出了手,就要一招致命,打得她们再也无法翻身。
吴氏既然想烧毁她的嫁妆,并把原先为她准备的嫁妆喂了老鼠,她若是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岂不是任她们欺负了去?
只不过这吴氏只是被父亲关进了柴房,父亲说要送官究办,想来还是对她念着夫妻之情,不忍深究。如果自己再不趁势追击,迟早会让这吴氏翻出身来。
她可不像柳丞相,她相信吴氏把持相府这么多年,手头绝不会太干净。
她相信吴氏暗中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只不过她在记忆里搜遍了,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她相信一定会有。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事,也不带小桃小怜,径自一人去了柳丞相的书房。
“爹,再过三天,女儿就要出嫁,女儿想在临走之前,去拜祭一下亡母。”
若水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突然开口说道。
柳丞相愕了愕,然后缓缓点头道:“也好,你母亲去世已经十六年了,你去拜拜她罢。”
在若水的记忆中,没有自己生母的半点印象,后来旁人说起,才知道自己的生母在生下若水三天之后,就去世了。
这在古代来说,是半点也不稀奇的事。
因为很多人都不注重产后的保养,有不少人会因生产生保养不当而生出怪病,更严重的会因此死亡。
想来若水的生母也是如此。
她之所以向柳丞相提出这个要求,一来确实想在若水的亡母灵前告别,二来也是想从柳丞相口中得知当时事发的时候,究竟有什么特殊情况。
若水亡母的灵位设置在府中一个家族祠堂里,柳府人丁不旺,祠堂中牌位不多,柳母的灵位就在右首的一个角落里,很不起眼。
若水走近,只见灵位上写着:亡妻柳卫氏之灵位。
想来她的生母姓卫,却不知道叫什么。
那灵位上却没有半点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