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偏是这种怪病,说出去都臊得慌。
至于为什么不请那些太医,他们不敢呀!这种有损大将军颜面的事,他们一个字也不敢泄露给外人知道。
若水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必去瞧了,不瞒你们说,大将军的这种现象,乃是服用了祛毒丸之后的正常反应。俗话说,屁乃人身之气,经由五谷轮回排泄而出,不知道包含着多少体内的毒气,必须全部排出体外,才能把大将军体内的毒质完全驱除干净。至于那味道嘛,自然是毒性有多重,臭味有多大!”
“原来如此。这毒性当真厉害!”二人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
“那请问太子妃,大将军的这个毒气……要排多长时间?”杨昊苦着脸问,大将军现在的营帐周围已经变成了禁区,方圆十丈之内没人敢走动,生怕一不小心笑出点动静,就会被恼羞成怒的大将军给摘了脑袋。
“这个吗?”若水思忖了一下,“大将军中毒太深,据我估计,到明天辰时毒气差不多就会排净。这段时间,你们千万不要去打扰大将军排气。”
二人连连点头,心想,我们哪敢啊,刚才就在帐外探了探头,大将军就差点把我俩的脑袋揪起来当球踢了。
“太子妃你不知道,大将军屁声不止,火冒三丈,他怀疑是晚上的饭食不好,让他吃坏了肚子,下令把伙房的大师傅叉出去打上三百军棍!”杨昊忽然道。
若水一惊,忙问:“那可打了没有?”心想要是真让那大师傅替自己挨上三百棍子,不死也打残了,自己可真对不住人家。
郑铮用力抓抓脑袋,满脸的歉意:“太子妃,都怪我不好,我见大将军真的生了气,这三百军棍下来那大师傅非死不可,我、我一时情急,就把下药的事说了出来,大将军听说那药丸是你给他解毒的,他就紧紧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太子妃,我对不住你,你再三叮嘱不让我告诉大将军,可我还是没忍住。”
“不要紧,这事怪不得你。”若水的眼睛一转,淡淡道:“那你家大将军知道是我之后,他是什么反应?”
杨昊抢着道:“大将军的脸色难看极了,我和郑铮跟了大将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的脸色这么臭!比他放的屁还臭!”
若水再次咯咯一笑,心想:自己编出来的中毒一说,只能骗骗眼前这两个傻小子,那大将军倒不是傻子,虽然明知道是自己在报复他,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她的眼珠再次骨溜溜一转,问道:“那碧玉膏,你们可给大将军涂在了右掌?若是只服祛毒丸,体内的毒素还是无法除尽的。”
“涂了!太子妃的吩咐,我二人一个字也不敢忘。太子妃,您这药膏,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吧?”郑铮心有余悸地问道。
“这特殊的效果吗?现在还瞧不出来,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若水突然诡异地一笑,只笑得二人心头发毛。
若水收住笑容,迅速转移了一下话题,指着米袋上的圆形标志,问道:“你们看看这个袋子,上面有一个图标,你们知道哪儿的米袋会有这种标志吗?”
郑铮和杨昊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郑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留意过。
杨昊比较细心,他端详了半天,说道:“这中字好像是一个‘信’字,却看不真切,至于这种标志的米袋,应该是官府中囤积的粮食,对,就是这样,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信’字的标志,指的是信州城,距离此处不过数十里,这袋子米,应该是信州城的官粮啊。太子妃,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官粮?
若水一听,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些霉质变坏的陈米,居然是官粮?
她随口答道:“这袋米是你们的将士们从山匪那儿抢回来的。”
话一出口,她突然想到:难道这些山匪们吃的也是这种有毒的米?那他们岂不是也会因此而中毒?那自己要不要想办法救他们一救?
随后她就为自己这种悲天悯人的圣母心理摇了摇头,她记得圣德帝亲口说过,这伙山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这种恶人,她绝对不会有半点同情之心。
郑铮和杨昊二人却没若水心细,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从米袋子上面转移开,说出今晚来找若水的第二个目的。
原来下午时候,他们就接到了大将军的命令,让士兵们在那片松林中扎了一个营帐,给太子妃居住,并下令任何人也不得前去打扰太子妃,踏入松林者,一律斩首。
若水一想到能在那片幽静的松林里有一个自己私人的小天地,就十分心动。尤其是松林后山的那所清潭,对她散发着无比的诱惑力,在这初夏时分,能够每天在潭里洗一个澡,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所以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