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她修炼的这种功法对修炼者有害无益,她再炼下去,势必会走向疯狂,练到最后,毒质侵入她的大脑,她就会彻底迷失心性,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杀人机器。
到那个时候,这个部落只怕就会遭遇灭顶之灾。而阿秀自己,最终也会因为毒而疯魔至死。
若水不忍心让阿秀继续堕落下去,所以她只有用这个办法,希望阿秀能够迷途知返。
遇到恶疾需要用猛药,就像她用毒血和血藤花汁两种剧毒救治阿泰一样,她这番毫不容情的狠话,就是治疗阿秀心中恶念的一剂猛药,希望能把她的这深入骨髓的恶念连根拔除!
“不管你心中有多恨,你想想阿泰吧!我不知道教你毒功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一旦你的毒功修炼成功,你第一个伤害的人,就是最亲近你的人。你想让你弟弟死吗?而亲手杀死他的人,是他最依赖最亲近的姐姐,你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若水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话就像一把尖锥一样狠狠刺在阿秀的心里。
阿秀泪眼朦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阿泰,想到刚才自己以为他已经死去时的绝望和悲伤,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在若水的面前。
“我不想,我不想!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我弟弟,他从小就没了父母,很可怜……求你帮我,帮我!”
若水冷冷地瞅着她:“我能够帮助你的事,就是把驱除掉你身体里的毒,这件事已经我已经做到。至于你心中的毒,只有靠你自己来驱除。”
阿秀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求你,救救阿泰吧。”
“找到了对症的解药,我自然会救,不只是阿泰,还有所有部落里患病的人,我都会救。”
若水一边说一边把注意力放在阿泰身上。
经过刚才的试验,证明了她想出来的解毒方法是有效的。
可是这毒血和血藤花汁加在一起也只有小小的一瓶,如何治疗整个部落中的病人,却是个难题。
若水的目光在院子里一扫,视线落在院中的一口大石缸上,那里面储满了清水,她眼前一亮。
这解药的毒性很是强烈,如果直接涂在人的肌肤上会产生刀割斧砍般的疼痛,如果加水稀释,不但可以救治更多的人,还可以让患者不用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刚才她把毒汁涂在阿泰手臂上的时候,虽然只有一小滴,阿泰还在昏迷中,已经痛得浑身抽搐,要是把大面积涂抹的话,恐怕病人没被毒死,病死,而是会活生生的痛死。
她走到大石缸前面,把整整一瓶的毒汁全都倒入缸里。
“啊,你干什么?”大巫师一个箭步窜到石缸前,手臂一动,似乎想要阻止若水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瓶里的药可以驱走邪祟,你为什么要把它全都倒掉?你不是信誓旦旦地答应要救人吗?你……”大巫师又气又急,阴沉的面孔上满是暴虐之气,同时他把若水的行为大声的用当地话说了出来。
安静的人群一下了爆发了!
终于发现了救命的良药,部落里的人有救了。他们心里刚刚萌生了希望,却在转眼前,变成了一场空,如何能不愤怒欲狂?
就连二长老都变了脸色,神色不善地看向若水。
部落里的一些精壮男子更是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对着阿水怒目而视,同时部落里的人大声呼喝叫骂起来。
若水虽然听不懂,也知道他们全是在质问自己,辱骂自己,显然自己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些人绝不会善罢干休。
她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不慌不忙地从脖子上取下丹增大师所赠的骨珠,高高的举起。
愤怒的人群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他们虽然对若水刚才的举动不满,可是看到了骨珠,人人都想起,她是丹增大师派来的,她也懂得神术,看在丹增大师的面子上,他们都不能为难她。
“大巫师,请你转告他们,同时也告诉你自己,我这么做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不是在害他们。你也看到了,能够驱走邪祟的解药只有小小的一瓶,它能救几个人?而我把它倒进石缸里,这一缸的水,就全都变成了良药。你懂了吗?”
若水斜眼瞧着大巫师,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大巫师的脸色一僵,似乎有些不信,再好的药倒进了水里,也会失效。怎么还会发挥效用?
“怎么,你不相信?那好,咱们就让阿泰来试验一下。”
若水抬头看向阿秀。
“阿秀,你找几个人帮忙,把阿泰的全身衣服都脱了,然后把他放在石缸里,让石缸里的水浸泡他的全身,这样就能驱除掉他身上所有的苔藓斑。”
“胡说八道,这绝不可能!”大巫师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