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心里全只有他一个人,她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扫过自己一眼,好像自己就是个空气,根本不存在!
哼,哼!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她还有命站在这里么?
她凭什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墨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被人轻忽不重视过,他走到哪里,都是哪里的焦点,是众人的注意力所在。
可唯独在这个鬼丫头面前,他却处处吃瘪。
尤其是现在,他心中尤其气愤难当,她对他的轻忽严重地刺伤了他那颗骄傲自负的心。
他救了她,难道她就不该向自己道一个“谢”字么?
凭什么连一个字也不对自己说,还任凭她的夫君声声质问,怀疑自己?
她为什么就不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
自己真是救了一条白眼狼!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若水,只要她也和她的夫君一样,说一句不相信自己,他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掐死她。
他发誓,他绝对会!
若水哪里能想得到,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墨白的心里会转过了这么多复杂的念头。
听到他的问声,她终于从小七的怀里转过头来,微微侧过脸庞,看向墨白。
柔和的月光照在她清丽如画的脸庞上,显得她一双美眸朦胧醉人,被她这样柔和醉人的眼神一瞧,墨白只觉得满腔的怒气一下子不翼而飞,通通跑去了爪哇国,握得紧紧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我信你。”若水启唇,轻声说道。
这三个字有如圣旨纶音一般,让墨白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心花朵朵开放,他的双眸瞬间闪过明亮的神采,甚至比天上的启明星更明亮。
“真的信我?”他不敢置信地盯紧她,生怕她的樱唇里说出一个“不”字来。
“嗯。”若水点了点头。
墨白绷紧的心弦一下子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高高地扬起了下巴,对着小七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信我,就够了!至于你,爱信不信,老子不稀罕!”他虽然口气恶劣,脸上却挂着笑容。
小七皱了皱眉,刚才他情急之下,出声质问墨白,因为在当时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谋害若水的人就是他。
可这会儿他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又觉得绝不可能。
墨白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来意不明,的确是十分可疑,可是小七这双眼睛锐利得足以穿透人心。
不管墨白他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若水,但有一样他是绝对不会做的,那就是伤害若水!
这小子对若水的一番心意……或许这小子懵懵懂懂,自己尚未得知。
可小七是过来人,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愿说出口来,他更不希望让若水知道此事。
在场的只有四个人,不是墨白,更不会是自己,那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侯知府!
而那匹短腿土马,也正是侯知府麾下铁甲军的坐骑。
如果他想要在这坐骑身上动什么手脚,那真是最简单不过了,还有,刚才他一直站在若水的身后,距离若水最近的人就是他。
事情发生突然,他如果当时能够拉若水一把,那也不会有后面的惊险,可是这侯知府就站在原地,手足连动都未动,就动了动嘴皮子。
此人大有可疑!
“不是我,不是我,太子殿下,真的不是下官啊!”
侯知府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忽然看到太子殿下的目光锐利地逼视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哧溜”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这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啊,如果自己要是再不解释清楚,那下一刻,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太子殿下,下官、下官就算是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谋害太子妃啊,太子殿下,下官、下官乃是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下官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啊,太子殿下,下官可以起誓,此事绝对和下官无关,如果下官对太子妃起下这等不臣之心,就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堕入十八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侯知府指天指地的赌咒发誓,神色惶急。
“是吗?知府大人,如果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如何能够毫不费力将那吴公鸡提来提去呢?那吴公鸡可不是一只真公鸡,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胖男人,没有练过武功的人,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用一只手提起他来的!”
墨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语道破了侯知府试图掩藏自己会武的真相。
所谓的百密一疏,指的就是这个侯知府无意中露出来的小破绽。
“……”
侯知府无言以答。
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件不经意的小事上露出了马脚,他跪在地上,几乎不敢抬眼去看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