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他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只觉得柔软纤细,几乎不盈一握,心中更是大动。
如果不是师兄就在旁边,他非要搂住她,好好亲热一番不可。
他压了压心头升起的火,把她揽在身边。
凝露的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燕孤云的手臂紧紧环在她的腰间,她又是厌恶又是害怕,却又不敢挣扎,只好一动不动,任由他揽着自己。
“小兔子,你可是哭过了?”燕孤云点了点她红肿的眼皮,轻声问道。
“没、没有,婢子没有。”凝露赶紧摇头否认,神情慌乱。
她知道做奴婢的规矩,也知道主子们最忌讳奴婢哭泣,在知府大人的府里,曾经就有奴婢因为啼哭而被管家告知主子,而被重重地责罚。
“说谎,你明明是哭过了。”燕孤云嘴角一撇,这丫头想在他面前撒谎,再练个三年也不够看。
“……”凝露用牙齿咬住下唇,抬起眼睛飞快地看了燕孤云一眼,又垂下头去,眼神楚楚可怜。
“哭了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不敢承认?”燕孤云忽地轻笑一声,用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欣赏地看着她美丽的眼睛。
他忽然凑过头去,在她眼睛上印了一吻,然后他的嘴唇滑在她的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你能为我哭,我很是欢喜。”
说完了这句话,他清秀瘦削的脸庞微微涨红,有些不好意思。
他毕竟还年轻,又是第一次向心爱的姑娘吐露情话,只觉得整个脸庞都开始发起烧来。
他有些心虚地看了墨白一眼,幸好墨白正在沉思,根本没有留意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凝露整个人一僵。
她的大眼睛再次对着燕孤云瞬了瞬,乌黑明亮的瞳仁里没有欢喜,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可惜燕孤云却瞧不出来,只看到她的盈盈眼波,脉脉欲诉,让他的心一下一下,跳得欢快无比。
不行,不能再和这丫头亲热缠绵下去了,否则非耽误正事不可。
美人如同祸水,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他可以享受美人,但绝不可以贪恋温柔。
他硬起心肠,忽然把凝露往旁边一推,喝斥道:“本公子吩咐你做的事,为什么磨磨蹭蹭地还没做好?”
凝露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
她愕然看着燕孤云,觉得自己根本捉弄不透他。
上一刻他还对自己温柔如水,下一刻就能狠心地推她倒地。
如此的喜怒无常,这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啊!
幸好她早就对他死了心,闻言,也只是柔顺的抿了抿唇,低声道:“是,公子,婢子这就让他们准备。”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刚才跟着她身后进来的众奴仆道:“赶紧为公子准备洗沐用品。”
她领着众人很快布置好了一切,然后走到燕孤云身边,低声道:“公子,已经都准备好了。”
“唔,很好。”燕孤云看着厢房里架起来的两扇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对着凝露身后的几名丫环扫了几眼,指着其中两人,道:“你二人留下,服侍我师兄沐浴,其余的人都退下罢。”
他选出的这两名丫环,一个身材婀娜,一个容貌秀美,乃是一众丫环里面的佼佼者。
燕孤云心中另有计较,他有意安排这两人服侍师兄洗澡,要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墨白正是心神恍惚的时候,或许能就此接受这两名美人的温柔服侍也说不定。
他以前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不懂得女人的好处,所以巴巴地只认准了那太子妃一个女人。
要是他真的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他哪里还会把那太子妃瞧在眼里,放在心上?
如果师兄对那个女人不再死心塌地,这对那个女人而言,定是一个沉重无比的打击罢!
想到这里,燕孤云心里阴阴地笑了起来。
“师兄,你瞧瞧你身上,又是血又是土,脏死了,我知道师兄你最是爱洁,就吩咐他们准备了热水,师兄你去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吧?”
燕孤云转过头,看向墨白,神情关切地说道。
墨白脑中有一个结,始终也解不开,他想得头皮都要炸了,正觉得头痛烦燥,听得燕孤云的提议,不由心中一喜,点头道:“好,难为师弟你想得周到。”
他站起身来,扫了自己身上一眼,登时皱起了眉头。
老天哪,自己的衣服怎么脏成了这样,都快臭了,要是换了平时,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去洗沐干净,可刚才他一心沉浸在思考之中,浑然忘了洗澡这回事。
他目光一闪,已经看到了屏风后面冒出的热气腾腾,当下身形一闪,急不可耐地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