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胆敢跨出门口一步,迈腿剁腿,伸头剁头,听到了没有?”
步长安又是一声断喝。
“遵令!”士兵们大声答应。
“走!”步长安一挥手,几个士兵推过来一辆囚车,将捆成了粽子模样的鲜于东往囚车里一丢,再哐当一声上了锁,然后跟在队伍后面,浩浩荡荡地向前进发。
百姓们那个好奇啊,将军大人居然和知府大人反目成仇,不但将知府大人痛打一顿,还将知府大人关进了囚车。
接下来,将军大人还要做什么?
他们全都跟在军队后面,准备看个究竟。
步长安打人抓人的过程,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小七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看得出来,他和那鲜于东的确不是一路人,要不是鲜于东拿倩娘的性命相逼,步长安是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
那自己给步长安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没错!
步长安马不停蹄,直奔最近的一座官员府邸。
他手上握着一张小七给他的礼单,上面每个官员的姓名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他们每个人的住宅,步长安也都了若指掌,所以拿下鲜于东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下一家。
那官员昨日刚给太子殿下送了重礼,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这时候兀在好梦之中,还没起床就被步长安带的兵马冲进府里,从他的三姨娘床上揪了下来,直接打入囚车。
直到进了囚车,这官员还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等他看到另一辆囚车里的鲜于东,他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
知府大人也会被押进囚车,这种荒谬的事情,当然只会发生在梦里。
“知府大人,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居然会在梦里见面。”他还笑眯眯地和鲜于东打了个招呼,心道这事儿还真是稀奇。
鲜于东脸色铁青,鄙夷地扫了那家伙一眼,就把头恨恨地扭了开去。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醉生梦死的家伙还在说胡话,真他娘的气人!
这是梦吗?
这要真是做梦就好了!
鲜于东闭上了眼睛,眼珠却在拼命转动着。
他在想法子该怎么解开这个困局。
步长安办事称得上是雷厉风行,仅仅用了两个时辰,他就把名单上所有的官员一网打尽,尽数关进了囚车,然后将这支让人侧目的囚车队直接押送到了知府大堂的门前。
居然所有的官老爷都被将军大人给抓了,这可是永凌城翻了天的大事!
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了,像潮水一样向知府衙门涌来。
“步长安!你他娘的发了什么疯?”
“老子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将老子打入囚车?”
“姓步的,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步兄,步兄,咱们都是朝廷命官,有话好商量,要不你先放兄弟出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囚车里的官员们一路上骂骂咧咧,口沫横飞,对着步长安威逼者有之,利诱者有之。
步长安一概充耳不闻,一直到了衙门口,他才勒住了马,对着囚车里的官员们扫了一眼。
“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抓你们吗?好,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答案。”
步长安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已经围得密密麻麻。
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道:“正好让百姓们也都听个清楚,看个明白,让大伙儿评评理,你们该抓不该抓!”
他从马背上取过一个匣子,打了开来,拿出一撂厚厚的礼单,放在手里拍了拍,朗声道:“诸位百姓请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百姓们纷纷询问,伸头去瞧。
“礼单!这全部是你们面前的这些官儿送给太子殿下的礼单!”步长安声音清越,远远地传了出去,就算是在外围的百姓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囚车里的官员们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心里直纳闷,自己送给太子殿下的礼单怎么会跑到步长安的手里?
该死的!
怪不得步长安会气势十足的前来抓人,这份礼单就是一份大大的把柄啊!
有一些心思灵活的如鲜于东者,更是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陷阱!
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而且是太子殿下和步长安共同挖下的陷阱!
鲜于东的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居然上了那狗屁太子的大当!
他在那接风宴上所表现的种种,全都是用来迷惑他们的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