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这一掌是存心立威,而不是想要伤人,否则就算是有和尚跟道士出手相助,他这条性命也早就不保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美少年,身手竟然如此之高,是他生平所仅见。
看来此番自己还真是托大了,只是不知道这武功奇高的美少年,和那一男一女是什么关系,会是他们请来的帮手么?
如果当真是他们一路的,此事倒还有些棘手。
“少和我称兄道弟,你这满肚子酸文的穷秀才,放出来的屁都是酸的,没的酸倒了我的牙!”
墨白对着看不顺眼的人,口舌向来不饶人,一句话噎得那书生涨红了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秦哥哥,他骂你,你快揍他,狠狠地揍他!”
黄衣少女此时又跳了出来,睁圆了杏眼,双手叉腰,对着墨白怒目而视。
那书生苦笑一声,老老实实地道:“我不是这位兄……这位公子的对手,打不过他。灵儿,你别胡闹,刚才你妄动摄魂铃,险些伤到了那位姑娘,原是你的不对,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你可就要闯下大祸啦。”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若有意若无意地向着若水淡淡一瞥,很快又转了开去。
那一僧一道心中一凛,同时瞪了黄衣少女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警示之意。
黄衣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歉意,大眼睛骨溜一转,放开了书生的衣袖,忽地往若水身前奔去,叫道:“姊姊,都是我不好,刚才可吓到你了?”
墨白身形一晃,拦在她面前,冷冷地道:“离她远一点,你识得她么?她是你什么人?少姊姊妹妹的乱喊,没皮没脸的乱认亲戚!”
那少女顿住脚步,要不是她收步及时,已经一头撞进了墨白的怀里。
他的脸瞬间涨得血红,眼中泪珠滚来滚去,险险便要哭了出来。
她向来娇纵,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顶撞过她一句,今天却在墨白面前处处碰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呆在当地。
“墨兄,你这样牙尖利齿的欺负一个小姑娘,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小七忽然淡淡地开口。
他语气温和,声音动听,黄衣少女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暖流涌上心中,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孤立无援的孩子,蓦然间遇到了关心她的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擦去眼泪,大眼睛对着小七看过去。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身淡绿色长衫,腰束玉带,领口翻出雪白的貂毛,好似芝兰玉树,皎立风前。
她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眼中情不自禁地焕发出神采来。
“什么意思?”墨白立刻转头看向小七。
“七兄,难不成这几位也是你请来的客人么?”墨白对四人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善。
“天涯浮萍,聚散离合,相逢既是有缘,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相见,他们自然算是我请的客人。店小二,请刚进来的这四位贵客入席吧。”小七对身边的店小二道。
闻言,墨白顿时张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七。
“怎么了?”小七微露不解。
“七兄,真是瞧不出来,你的面子够大的哇,居然连这四位都能请得出来,在下还真是小瞧了你了。”墨白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刺。
小七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压根就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哈哈,相逢既是有缘,相请不如偶遇,这句话说得大有禅机,没想到这位公子佛学精湛,幸会,幸会。”
那和尚双手合什,对着小七微微颔首。
小七冲对方点了点头,微笑道:“大师谬赞了,在下不懂得什么禅机,更不解佛学,不过是随口一说,倒让大师见笑了。”
那和尚不过四十岁左右,方面大耳,浓眉环眼,相貌甚是粗豪,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敝旧僧衣,脚上的芒鞋裂开了帮,露出穿着粗布袜的脚趾。
他一副苦行僧的装束,可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江湖草莽之气,不像是青灯古佛的僧人,倒更像落草为寇的江湖大盗,让人见之生畏。
要不是他剃了光头,又穿着僧衣,恐怕人人都会以为如此。
“公子如此豪爽,贫僧却之不恭,这就叨扰了。”
那和尚爽声一笑,看了那道士和书生一眼。
道士和书生点了点头,那书生牵了黄衣少女的手,四人大步走了进来,在小七他们身旁的一张空桌上落座,和先前进来的那三人,正好四桌,成团团包围之势,将小七他们围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