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河突然干涸了,我的经脉一夜之间变得闭塞,竟然内力全失。我大惊失色,拼命的运气,可是丹田之中却空空如也,我挥掌击向一张木桌,啪的一声,那木桌没有四分五裂,我的手掌反被震得一阵疼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阵懵然,很快我就明白,我应该是中了某种毒。但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唐门的用毒之术天下无双,而我更是其中的翘楚,对各种毒物和毒性了若指掌,能够给我下毒的人估计这辈子还没出生呢,而且这段时间来,我和纳茜莎几乎是形影不离,同饮同食,如果我中了毒,那她应该也会有反应,可是我看到她的表情却是若无其事。
“她见我掌击木桌,脸露惊讶之色,问我:‘天哥,好端端地你拍这张桌子做什么,它有哪里惹得你不开心了吗?’我见她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关切之色,本来心里对她有一点点的怀疑,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摇摇头,道:‘纳茜莎,我好像中了毒。’她大吃一惊,问道:‘中了毒?天哥,这不可能!天底下怎么有人能下你的毒!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是唐家的掌门人吗?这天底下要论起毒术来,无出你们唐门之右,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够给你下毒?’
“我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下闭口不答,暗中再吸了一口气,发现丹田中还是内力全无。我抬眼看向她,问道:‘纳茜莎,你有没有异样的感觉?觉得哪里有不舒服吗?’她一脸困惑的摇摇头,道:‘没有。'
“我低头沉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我不死心,丢了两颗解毒丸下肚,然后盘膝坐下运功。这两颗丸药是我精心炼就,几乎可以解天下百毒,如果我真的是中了毒,谅来这两颗药丸也会奏效。哪知道我行功半天,体内还是真气全无,两颗解毒药丸有如泥牛入海,不见半点效果。
“我心知不妙,我定是中了一种极为难解的奇毒,而下毒之人明显不怀好意。我从地上跳起身来,一把抓住纳茜莎,急急说道:‘纳茜莎,我被人下了毒,而且是一种我解不了的毒,我现在内力全失,说不定仇家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你快跟我离开这里,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当时我一心一意地想要保护她,虽然我失去了全身内力,可是我的武功招数还在,一身毒技也足以防身。纳茜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走?走到哪里去?天哥,你忘了吗?这里是西泽皇宫,而我是西泽国的女皇,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她轻轻一挣,就挣开了我的掌握。我急了,再次去抓她的手,她轻轻一闪,就闪开了,我却踉踉跄跄地险些摔了一跤。她站在我身前三尺开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笑容非常陌生,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过我,就像看着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她说:‘天哥,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你怎么保护我?就算来了强敌,你有什么法子能对付得了他?我跟着你走,岂不是死路一条?’她的话像寒冰一样不带半点暖意,我的心头一凉,也没仔细思索,就道:‘我虽然失去了功力,可我还是唐家掌门人,我们唐门的毒技天下第一,难道你忘了吗?’
“她的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怀疑我的话,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葫芦,对着她晃了晃,道:‘你瞧!’
“她瞧了一眼,见这只小葫芦毫不起眼,不感兴趣地道:‘这是什么?’
“我神秘一笑,告诉她这只葫芦里是我们唐门最厉害的一种毒,它的名字叫做‘雾’。她奇道:‘雾?’
“我点点头,把小葫芦珍而重之的又藏入怀中,她见我神色郑重,追问道:‘天哥,这雾是什么?它真的很厉害么?它有多厉害?’
“我本欲不说,可是见她一脸好奇,便对她招招手,等她走近我身边,我才悄声道:‘这是一种无色无嗅的毒,不需要碰触也不需要服下,只要拔开葫芦塞子,它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让周围三尺之内的人中毒,就像雾一样,让人防不胜防。我虽然失了内力,但有这雾毒在手,谁也休想在我手中讨得了好去。纳茜莎,现在你可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