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叶兴盛哪里料到许小娇会旁若无人地站起来?许小娇说是穿着存缕,其实,这薄薄的存缕,在被水打湿之后,穿跟不穿都是一样的。
一股热血比刚才的洪水还汹涌,冲得叶兴盛大脑已经失去了理智。在把裙子递给许小娇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把将许小娇搂进怀里,疯了似的亲吻她。
凭感觉,叶兴盛感觉到,怀中的许小娇怔了一下,似有反抗的意思。但是,在他强有力的怀抱之下,最终妥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的一声断喝,把两人吓了一跳。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哪个混蛋在我棚子里放火,老子今天揍不死他!”
叶兴盛吓坏了,赶忙松开许小娇,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
许小娇刚刚才把身子烤热,这会儿又穿上冰冷的衣服,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叶兴盛看在眼里,指着火堆,小声说:“许市长,你坐着烤火,一切由我来应付!”
等许小娇顺从地坐在火堆前,就见一名穿着雨衣的老头手持着一根木棍闯进来,人到声到:“王八蛋偷瓜贼,偷老子的瓜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进来糟蹋我的棚子?活得不耐烦了你?”还没等叶兴盛开口,举起木棍,呼的一声,朝叶兴盛劈头盖脸砸下来:“我打死你个偷瓜贼!”
叶兴盛往旁边一闪,躲开木棍,大喊道:“老伯,您先别生气!我不是偷瓜贼,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老头却哪里肯信?大雨天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偷瓜贼,谁吃饱没事干冒雨来这里?呼的一声,又一棍朝叶兴盛抡过去,被叶兴盛躲开之后,才看见角落的火堆前还有个女的。这女的明眸皓齿,长得非常漂亮,一点都不像是坏人,就怔住了。
“老伯,您别生气!我们真不是偷瓜的,您先听我们解释,好吗?”许小娇站起身子,友善地看着老头。
老头转头仔细打量了叶兴盛,眼前的小伙子很面善而且斯文,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你们,你们真的不是来偷瓜的?”
“当然不是!”叶兴盛简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头。
老头丢掉棍子,说:“我说呢,这偷瓜贼,向来只偷瓜,从来不敢进入棚子里动我的东西,今儿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偷瓜贼!”仔细看了看叶兴盛和许小娇,见他们俩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赶忙说:“这天有点冷,你们俩又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赶紧去烤火吧!”
叶兴盛重新坐回到火堆前,说:“老伯,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们俩动了您的东西,待会儿会给您赔偿的!”
老头也过来坐下一块儿烤火:“赔什么偿?只不过用了一些干草而已,干草又不是什么之前的东西!再说了,你们俩有困难,我出手相助一下,是应该的!”往火堆里添了一些干草:“你们俩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呀?明知道这段路容易积水,还心急火燎地赶路,不要命了?”
叶兴盛和许小娇对视了一眼,许小娇那微微羞涩的样子,让他小小地懊悔了一下,刚才不该那么冲动的。“老伯,我们工作上遇到了点麻烦,急着到省城去处理!”
“哦......”老头似懂非懂的样子:“你们应该是从京海市来的吧?”
“没错!”许小娇觉得有点冷,就往火堆前靠了靠身体:“我们是从京海市来的,我们俩都在京海市工作!”
“你们俩是做什么的呀?”老头看看许小娇,又看看叶兴盛。
叶兴盛颇有微词,这老头也真是的,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不过用了他一点干草而已,至于这么追问他和许小娇的工作单位?
叶兴盛向来比较低调,跟陌生人打交道,从来不主动彰显自己的职位和权力。这一路当官的经历告诉他,爱炫耀和彰显的人,往往容易招惹是非。商场讲究闷声发大财,官场则讲究不显山露水。
这一点,胡佑福就做得很好,胡佑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张扬,不论穿戴,还是说话、做事,总是不慌不忙,不耀武扬威,不锋芒四射,沉稳如山。但这并不等于他没有威信,恰恰相反,他的威信在举手投足间就能显现出来。
叶兴盛想了想,说:“我们俩在京海市做点小生意!”
老头年纪大概是六十左右,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那张有浅浅皱纹的古铜色脸,笑了笑,说:“我看你们不像是做生意的,倒是像在政府机关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