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清梅不再理会虎仙,而是扭头看向断崖,她的态度令虎仙感到焦躁。
“回答我!”
而清梅只是淡淡道:“各取所需罢了。”
一句话呛得虎仙哑口无言,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比自己强上百倍,无论是实力,或是心境。
“······”
虎仙闷哼一声,也懒得再纠缠不清。
救下小绫后,钟天胧查看断崖的情形,地上扎着两根系着绳结的木桩。
“这原本是座吊桥吧。”
钟天胧朝断崖下看去,果然看见紧贴石壁,只剩半截的吊桥。
“看样子,那个叫石乐跖的女装癖胖子去了对面,难道老周的身体就在那里?”
树林时的幻象,在钟天胧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于是直接给石乐跖安个女装癖的蔑称。
钟天胧思索片刻,随即笑道:“自古套路得人心,利用人的惯性思维,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即便怀疑吊桥有诈,也只能继续前行,因为这是‘唯一’的路。”
对于钟天胧的分析,清梅只是默默地听着。
钟天胧又指向吊桥的对面,说道:“我猜,你已经在对面布下陷阱了吧,只不过,你准备那些白雾,意义何在?”
清梅说道:“算是我对闯入者最后的警告,见到白雾出现,眼前就会产生某种幻觉,如果知难而退,还能安然无恙。”
“如若不然,即便侥幸逃出白雾,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绫举手道:“清梅大姐,我有问题!”
就在刚才,钟天胧已经粗略的将自己在深渊下的遭遇,以及清梅的身份告诉小绫。
清梅点了点头,说道:“问吧。”
“那些幻觉是什么东西啊?”
清梅说道:“白雾中的幻觉,其实是对闯入者而言,刻骨铭心的记忆。”
小绫迫切道:“那、那对失忆的人是不是也有效?”
清梅看着一脸紧张的小绫,说道:“当然。”
听到清梅的答复,小绫面露喜色,心想那第二个幻觉,肯定是自己遗忘掉的记忆。
又道:“那能不能看见其他人的记忆呢?”
钟天胧斜了一眼小绫,说道:“你会这么问,就代表你已经看见了吧。”
“没有!”
钟天胧盯着小绫,小绫摸了摸脖子,终究顶不住压力,但只说出一部分的所见。
“呃,我先是看见一片麦田,有一个小胖子和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笑得挺开心的样子。”
“然后画面一转,就出现一处四合院,葡萄架下,有两个疑似父女的人在练字,不过看不清楚脸,就这些了!”
小绫噘着嘴,言辞闪烁,显得鬼头鬼脑,十分可疑。
而这一幕,自然被钟天胧尽收眼底,但也不追问,只是在心底笑骂一句傻丫头。
“四合院,练字的父女。”
同时,也在脑中琢磨小绫提及的四合院和那对父女。
“啧,所以那个死胖子哪去?”
或许是解开心结,虎仙整个人如同新生,原本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来的邪气,此刻已荡然无存。
闻听此言,清梅抬头看向上方。
“嗯,看来那人已经看穿我的布局,嗯,你们做好准备吧。”
钟天胧等人歪了歪脖子,一脸疑惑。
断崖下传来水波翻滚的鼓荡声,声势浩大,吓得虎仙四下张望。
“哎?什么情——”
不等虎仙把话说完,一道足有几十米宽的水柱,冲天而起,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
当水柱出现的那一刻,钟天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清梅双臂一摆,有两条水鞭从水柱中延伸出来。
一条卷住钟天胧和小绫,另一条则卷向虎仙和周琦央。
清梅一打响指,两条水鞭骤然收缩,连带着钟天胧等人,一同进入水柱。
“咕噜!咕噜!咕!”
钟天胧只觉天旋地转,如同置身于飞速运转的洗衣机,下意识的开口说话,但在水里,话语化为一连串的气泡。
静谧的洞窟,杂草丛生,怪石嶙峋,阳光透过上方的缺口,斜射进来,落在石壁上的天蓝色晶体,散发出绚烂的蓝光。
洞窟中央有一座花岗石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口结晶形成的棺材。
高台上,一个矮胖男子负手而立,五颗黑色珠子围绕在身旁,打着飞旋。
矮胖男子戏谑道:“慑青鬼阁下,能再次见到自己的肉身,感觉如何?”
坐在地上的周大才,抬头瞥了一眼棺材,很快就低下头。
棺材中,躺着一个与周大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咽喉处的伤口,显得十分扎眼。
唯一不同的是,棺材里的周大才,是一头斑白的长发。
“切,我长得帅多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钟天胧待久了,在说话方面,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
矮胖男子脸色一滞,斜睨向周大才,干巴巴道:“呵,你真幽默。”
“我的妻子也这样夸过我,我还记得,那是一个花好月圆夜,我与她坐在树下,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周大才继续胡扯道:“就在一个温馨的氛围下,我与她越靠越近,哎,你想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想。”
周大才并不在乎男子的意见,继续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后来电闪雷鸣,还下起了雨。”
明知周大才是在拖延时间,但矮胖男子还是按捺不住怒意,骂道。
“我不想知道!你给我闭嘴!”
砰!
话刚出口,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草屑飞扬,碎石四溅,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则落向石壁,噼里啪啦,响起结晶体的破碎声。
矮胖男子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一道巨大水柱喷涌而出。
隐约能看见几道人影,接连从那道水柱中掉了出来。
就在矮胖男子惊愕之际,水柱忽然弯曲起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俯冲而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矮胖男子仍清楚的看见水柱中有个一脸坏笑的青年。
水柱宛若一条势不可挡的水龙,将矮胖男子撞飞数十米。
随即便散落开来,如同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眨眼间,就填满地面的沟壑,形成一条条浅浅的小溪。
“呼,差点憋死我了。”
高台上,钟天胧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角,低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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