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除了那个长发小女孩,其余小孩均流露出惊异的表情。
“胧子,你这么骗小孩,就不怕遭雷劈嘛?”
“闭嘴,魔术本来就是骗人。”
小声驳斥小绫后,钟天胧对那四个小孩笑道:“拿去吃吧。”
话音刚落,只见四只小手迅如闪电,很快就将糖果瓜分一空。
周小麒就像是吃人参果的猪八戒,嚼都没嚼,就直接囫囵个儿的吞进肚子里。
“哎,阿杰啊,我还没尝出滋味来,不如分我一半吧?”
钟少杰笑着摇了摇头,把糖果放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切!真是个小气鬼。小清呐,我??????”
不等周小麒把话说完,那个长发小女孩已经含着糖果,专心看着手里的精装版红楼梦。
头发蓬松的小女孩说道:“小麒哥,我的给你吃好了。”
“嘿嘿,还是孟雨好!”
周小麒刚想接过糖果,只听钟天胧淡淡道:“一人只能吃一颗,吃多了会闹肚子,你要想抱着马桶睡上一个星期,我不拦你。”
“??????”
钟天胧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顺便将装有两瓶白酒的塑料袋子拎上。
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身后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
“小胧,你刚醒过来,就别出去了,免得又中暑。”
一个身材丰腴,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绿豆汤,从厨房中走出。
“还是先来吃碗绿豆汤吧。”
钟天胧笑道:“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不等中年妇女回话,飞也似的跑出大门。
看着钟天胧的背影,中年妇女无奈的摇了摇头,摘下腰上的围裙。
“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跟小孩子似的,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一旁的周小麒叫道:“张姨!你这是年龄歧视!小孩子也不全是毛毛躁躁!”
“嗯,小麒你说的对,我相信像你这样的只是个例。”
被叫做张姨的中年妇女,说了一句令周小麒满头雾水的话。
“诶,阿杰呀,张姨她这算是夸我嘛?”
“呵呵,算是吧。”
走出福利院后,钟天胧凭着以往的经验,很快找到一条通往后山的羊肠小道。
四周草木茂盛,时不时还能看见几座孤坟,破败的墓碑,上头爬满了不知名的深绿色植物。
钟天胧斜眼看去,回想起小时候夜上后山,结果不小心迷了路的遭遇,不禁感叹时光流逝,年少无知。
没过多久,钟天胧来到一处山崖,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见下面的铁燕福利院。
山崖旁边有一座坟墓,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色照片,下面刻着院长周铁山之墓。
钟天胧盘腿坐在地上,端详着黑白照片里的男子。
线条硬朗,仿佛刀劈斧削过的脸庞,浓眉大眼,稀疏的胡渣,透着岁月的沧桑。
咧着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笑容很是豪爽,极富感染力。
“叔啊,我给你送酒来啦。”
说着,钟天胧打开瓶盖,呛鼻的酒精味即刻扑鼻而来,徐徐将清澈的酒液倒在墓碑上。
“叔,这酒可是你最喜欢的牌子,正宗的白松酒厂哦,要说周瑾那家伙也真是财大气粗,眉头也不皱的盘下那家酒厂。”
一瓶倒完后,钟天胧又打开另一瓶白酒,将大半瓶白酒倒在墓碑上。
“剩下的,我替你解决了。”
说着,把瓶口抵在嘴唇上,一仰脖,咕哝咕哝,半瓶白酒下了肚。
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钟天胧眼眶泛红,随即流出几滴眼泪。
也不知是被酒精刺激的,还是因为触景生情。
“呃!”
钟天胧打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嗝,将手中的空瓶放到一旁。
“都说酒能解千愁,人要是喝醉了,就能暂时忘掉糟糕的事情。”
钟天胧腰身下塌,身子前倾,双手交叉,手肘抵在大腿上。
“可惜啊,谁叫我天生免疫酒精呢,永远也体会不到喝醉是种什么感觉。”
“当我目能视鬼时,第一想法是想再见你一面,如今看来,你应该已经去投胎了吧。”
“??????”
钟天胧深深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裤子上的灰尘。
刚要原路返回,就见小绫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丫头,你在干嘛呢?赶紧走吧。”
钟天胧来到小绫身后,只见小绫手里握着一根苍翠的树枝,正在用它刨坑。
“你刨坑干什么?”
小绫头也不回道:“这是坛树枝,是周婆婆送给我作纪念的。”
“我一直想找个地方把它埋起来,看看会不会生根发芽,说不定小黑还能活过来!”
“??????”
钟天胧挠了挠脸,这一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出声挖苦,而是蹲在下来,陪小绫一起挖坑。
“如果村子底下真有所谓的灵脉,或许那条傻狗真有可能复活。”
半分钟后,钟天胧用力拍实土堆,站起身后,挺了挺有些发酸的腰身。
“丫头,走吧。”
“嗯!”
小绫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插在土堆里的树枝,最后收拾好心情,追上钟天胧。
就在一人一鬼走后,土堆中的树枝微微颤动,一缕蓝色的烟气从地里升起,萦绕在树枝的表面。
眨眼间,原本细长的树枝,逐渐有一米多长,小臂般粗细。
“汪!”
一声轻微的犬吠,回荡在后山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