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医院拨了电话。
“没事,没事,我们医院的车在后面,车被石头砸了一下,没有人员伤亡,现在大家都在救助站那边,救援抢险,大车过不去,小车不够用,就滞留在那头……”
没等对方话说完,唐曜隐挂了电话。
换了衣服,去阮绵绵房里拿了她的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往那边开。
绕开了泥石流的路段。
唐曜隐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披着军大衣,在帮忙救援队跟送来的伤员,做心理疏导的阮绵绵。
她额头上还捆着纱布,隐约能见一些血迹。
唐曜隐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坐在车上,开着雨刷,就看着她在那头忙碌。
隔了好一会儿,心绪平复之后。
他推门下车,冒着雨,大步的走过去。
阮绵绵视线几乎是一下就看到了,从雨幕和纷乱之中,走过来的人。
也就分开了一天。
这个时候看他,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被唐曜隐拉到一边。
“你头怎么回事?”
“小石块儿砸到了。”阮绵绵鼻子塞得比昨晚还厉害。
唐曜隐看她,身上虽然穿着军大衣,可里头的衣服却全是湿着的。
“把衣服换了。”装着衣服的塑料袋丢给她。
阮绵绵接过来,去厕所换了出来,唐曜隐还站在那里,头发打湿了,看起来整个人又好看,又凌乱。
“你怎么来了?”
还是这一句。
“教授担心。”他含糊一句,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抓住阮绵绵,“这边离我妈妈家不远,晚上睡那边。”
“啊?这里……”
阮绵绵想说,这里还需要人帮忙。
可唐曜隐一个眼神过来,她就闭嘴了。
他抓着阮绵绵的手腕,她可真瘦,包包已经不胖了,手腕上多少还是有肉的,可她的手腕……好似他一用力,就能掐断似的。
丢上车,还是他亲自系的安全带,然后用力的关上副驾驶的门。
他上车,脱掉打湿了的外套,开了空调。
“唐曜隐,你应该知道我病了吧。”
他没说话,黑着脸,发动了车子。
“你的每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我都会理解为你在勾~引我。”
“随你。”
他应了一声,车子上路了。
“你别太得意。”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勾~引你又如何,你以为你吃得到我,阮绵绵哼了一声,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些神采,“我现在孑然一身,就是豁出去了,我也一定要上你。”
唐曜隐被表白过N+1次,如此粗暴的,他认真的说,绝对是第一次。
到唐门已经是夜里3点了。
他说,那边距离唐门近,其实也很远。
只是不想软绵绵带着伤,住在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
到了大门口,阮绵绵惊愕的看着这所古代的大宅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门?
唐曜隐来自唐门?
资料上并没有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滑,唐曜隐开门开得很不顺利,捅了好几下才捅进去。
打开门,客厅里头,却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