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那个年轻。”
木木坐在一边,听了气得肩膀直发抖,吼道,“你们闭嘴。”
几个人立刻闭嘴,但仍忍不住偷笑。
看见宁木木痛苦,黄毛一脸得意的望向宁木木,并且做了个十分萎缩的舔嘴唇的动作。
宁木木只当没看见,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圆珠笔。
老师也是各怕死的,只当教室里什么都没发生,对黄毛道,“你赶快上座位吧。”
黄毛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低声道,“我如果是你,就躲在家里不出来。”
黄毛歪嘴一笑,对我伸了伸中指,没有说话,我也礼貌的回了他一个中指。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正准备去天宫的,如今天宫的一切公用物品都归我使用了,包括东仔那辆大红色法拉利,路上看见宁木木一个人走着,看起来心事重重。
我还没考过驾照,开车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一路跟乌龟爬似的,后面好几辆车急得差点跟我干起来。
我这人有时候也贱,他们跟我急,我让他们更急,干脆在宁木木身边停下俩,摇下车窗,“木木。”
木木抬头看我,眼睛里有复杂的神情,“天命!”又看了看我开的车,有点不太好意思。
我问她,“你干嘛呢,走这么慢。”
木木看起来心事重重,但仍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道,“我送你回家吧。”
宁木木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那么远,走好半天呢,再说你走的这么慢。”
宁木木再次推迟,“我说了不用。”
但经过我再三劝说,她还是上车来了,挺尴尬的在副驾驶坐着。
气氛有点尴尬。
半天,我道,“伯母最近还好吗?”
宁木木讽刺似的一笑,“你说我妈吗?”
我道,“是啊。”
宁木木眼睛红了一圈,道,“她好的很,她怎么能不好呢?”
我感觉不对劲,“怎么了?你和伯母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木木看向车窗外,窗外的风景慢的跟蜗牛爬似的,背后喇叭响一片,我对着后边车辆吼,“你们不会绕过去啊。”
背后车骂一句,“神经病,不会开就别开。”然后扭着车屁股绕道而行。
宁木木笑道,“短短时间,你变化挺大的。”
我笑笑,“是啊,死过的人会突然有所改变的。”
宁木木大概是想起了我以前为她做的一切,心里头一暖,忍不住掉下泪来,“谢谢你啊,天命。”
宁木木这次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对我道了声感谢。
我道,“不用,都是我自愿的。”
宁木木道,“过去我总看不起你~~”
“我知道。”
“但是现在,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天命。”
看着宁木木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的心突然特别心疼,但我必须清醒,她宁木木永远也不会是我刘天命的。
我嗓子眼有点干,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你跟东仔现在怎么样了?”
宁木木道,“他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宁木木摇头,“不打算怎么办,反正我也要走了。”
我无比吃惊,“要走了?你要去哪儿?”
宁木木擦了擦不断往外流的眼泪,“我爸死了,我妈说她一个人没有能力继续供养我,于是就把房子给卖了,打算去我外婆家的旧宅里生活。”
“你外婆家在哪里?”
宁木木道,“我外婆早就死了,就剩下一栋老房子,空了有三四年了,在海城郊区。”
“海城?听说那里不错,是个大地方。”
“但我们生活的地方是郊区,是海城最糜烂落后的地方。”
“你愿意去那里吗?”
宁木木一笑,“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妈已经帮我申请退学了。”
我其实真的很想说我能够帮助你吗,但我明白宁木木有她自己的人生,过多的干涉总不太妥。
于是道,“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打电话给我。”
宁木木点了点头,“好!”
宁木木突然特别深情的抬头看我,道,“天命,我可以对你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我毫不犹豫,“你说。”
宁木木道,“我想吻你。”
如果是过去,我肯定会傻不拉几的心里乐开了花,但现在,我已经变了,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甚至有点耻辱。
我道,“还是来个朋友的拥抱吧。”
宁木木哭得更厉害了,似乎有话又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朋友式的拥抱后快速下了车,向路边小巷子里逃去,瞬间消失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