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你个小严肃,去酒厂上个班还不得了了。”曹绪山过来了,为张本民打起了抱不平,“张本民哪儿惹着你了?”
贾严肃皱眉看着曹绪山,他可不买这个账,“惹不惹跟你有啥关系?再说,嘎娃就是有错,他作弄李晓艳的洋车子。”
“弄谁的洋车子,那是学校里的事,你一个社会小青年,还来这里瞎逞个啥能?”
“啥,你说俺逞能?”贾严肃一指张本民,“你问他,俺把他揍成啥样了?跟条死狗一样蜷在地上!俺这也叫逞能?告诉你,这叫真本事!”贾严肃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啪啪响。
曹绪山看看张本民。
张本民摆摆手,“都是误会,误会。”
贾严肃根本不吃这一套,“嘎娃,误你个屁会,俺原本就是来这儿揍你的,谁要你惹着郑建国的呢。”
“郑建国?”曹绪山纳闷了。
“你还不知道吧。”贾严肃抱起了膀子,“嘎娃逮着郑建国家亲戚李晓艳的洋车子,耍弄得不得了,就连人家周国防都看不下去了,说出了这事儿!”
原来如此!
张本民一下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今个下午王团木会找他的茬,根源还就出在周国防身上。看来,回去得找许礼霞摆摆道理,既然说好了各不相犯,但周国防开戒在先,那往后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这时的曹绪山有点气弱,毕竟这事还跟郑成喜有关系,不过也不能跟之前变化得太大,“不管咋样,你贾严肃就不能在校园里动手!出了学校大门,你想咋地就咋地!”
“行,你曹绪山是好佬!”贾严肃明显不服。
“你说啥,喊俺曹绪山?”曹绪山这一下逮着机会了,“俺跟你爹论起来是平辈份的,你不喊俺声叔,俺也不跟你计较,可你直喊俺大名,就是一万个不对了!”说完,挽着袖子就上前要揍贾严肃。
贾严肃哪里能吃这个亏,立马撒着脚丫子跑了,“曹绪山!就喊你曹绪山,看你能把俺咋地!”
贾严肃跑走了,曹绪山也没真的追。
“曹校长,真得谢谢你了。”张本民觉得应该对曹绪山表示下感谢。
“谢啥?不用的。”曹绪山哼了一声,“严肃个龟仔子,真的是要走歪路了。”
“嗯,开始俺都没跟他计较,再过一年,他人都没了,还计较个啥?”张本民知道刚才被贾严肃说得折了不少面子,得想办法补回来,如果这点事都搞不定,又谈何整治王团木?王团木整治不了,又如何获取曹绪山的信任?没有曹绪山的信任,以后逮着鱼鳖虾蟹又咋能足不出村卖给学校食堂?
“你说,严肃个龟仔子活不到后年?”
“那是肯定的,必死无疑。”
“嘿,有点太绝对了吧。”
“俺说他贾严肃明年年底前死,他就活不过后年年初。”张本民突然意识到,适当时机也该利用点所谓的前世经历,来给自己加点神秘筹码了。
“呵呵。”曹绪山一时不知该说啥好。
“曹校长,你就等着看吧,如果俺说错了,免费给你提供一年的鱼虾,你自个吃也好,卖给食堂也好,随你。”
“这,咋越说越玄乎了嗫。”
“看来你对俺还不咋样相信,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你不担任何风险。”张本民嘴角微翘,“咱就拣最近的说吧,治治王团木,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动静。”
“这事儿俺爱听!”曹绪山听了这茬马上来了劲头,似乎只要把王团木给治下去,那郭爱琴就又会落到他的怀抱一样。
“先做了再说,省得被说成是放空炮。”张本民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快放学了,得到教室去跟郑金桦说几句。不过想想王团木,还是算了,等放学后再去教室,拿了书包乖乖回家。
曹绪山回食堂了,准备做晚饭。
张本民又骑上了墙头,一时间思绪万千,今个下午不顺的事有点多,但好在是来自贾严肃的挑衅和找茬应该可以暂告一段落,眼下最需要对付的是王团木。
一想到王团木,气就不打一处来。张本民觉得该跳出去,找一个小节树棒,把拉的那一截屎尽量拨开,那样就会干得会快一些,也好让王团木早点品尝一下屎烟。
谁知一低头看向墙下,张本民的眉毛就皱了起来,随即开口就骂,“狗日的,连你也敢欺负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