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早料到会如此,金佳木是个很势利的家伙,没了钱兑名,他不可能再白白帮忙的。“那也正常,生意嘛,雁过拔毛也没什么。”于是他寻思了下,道:“只是希望金总帮忙说说话,让你的朋友下手不要太狠就行。”
“是啊金总,你朋友准备抽多少?”宋广田跟着问。
“你们利润的三分之一。”金佳木毫不含糊地说,没有任何犹豫。
“啊?!”宋广田简直不敢相信。
“能接受!”张本民立刻接话,“能把产品及时顺利出手才是最重要的,利润问题嘛,只要不亏本就行,否则都积压在仓库里,最后霉了、烂了,连柴火都 不如。”
“嗯,你看得透,是能成大事的人。”金佳木笑呵呵地对张本民道,“眼界够宽。”
宋广田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是没法想不通的,不过张本民爽快地认了下来,也只好如此。
“金总,这次危急时刻你又帮了忙,真的感谢,得好好请你喝个酒,玩一玩!”张本民抖了抖眉毛,道:“上次你要桑拿不是没捞到么,今天喝完酒就去,怎么样?”
“算了吧,什么桑拿不桑拿的,我看到月亮阁去做个足疗就很好。”金佳木说话的时候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忆上次的美事。
“行!那就月亮阁了,我立马安排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安排上次的技师给你。”
“那不好吧,多费事啊。”金佳木笑着挠起了后脑勺。
“不费事,报出上次的时间和房间号,那边应该能查得到。”张本民嘿嘿一笑,“当然,如果金总上次问过技师的艺名,会更方便的。”
“我,我也没问,不过那技师自己介绍过,叫小冰。”
“好办!”张本民打了个脆生生的响指,转头对宋广田坏坏地一笑,道:“宋乡长,就这么定了?刚好咱们也沾沾光,乐呵一番!”
“嗯,这事你做主。”宋广田从张本民的神态看出应该有什么隐情,但当着金佳木的面可不能问。
的确,张本民是有盘算,他可绝对不是要感谢金佳木,而是为了拿捏他一把。
金佳木是不知道的,他真以为张本民讲的是实心话,只要及时顺利地把柳编产品销出去就行,利润大小无所谓。
就这样,三人酒足饭饱后又去了月亮阁。
欢快是一样的,但不同的是这次有人没能全身而退。
金佳木被扫了黄,便衣警察破门而入拍照取证,抓了他个现行。
便衣是焦辛带来的,当然,事情没有闹大,因为张本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及时解围。
“哎哟,这么不老同学嘛。”张本民急匆匆来到金佳木消遣的房间门口后,对屋内的焦辛道。
“嘿,本民!”焦辛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老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我呀,这,这不陪朋友来做个足疗放松一下的嘛。”
“谁?”焦辛指了指缩在床脚的金佳木,“他么?”
“对对对。”张本民连连点头。
焦辛张了张嘴,看看金佳木,又看看张本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同学。”张本民见状立刻放低了点声音说道,“可能我这朋友做的事有点超标,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睁一眼闭一眼,毕竟他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瞧他那样,能帮你什么?”焦辛故意道。
“嗌,人家可是盛世外贸公司的金老总。”张本民道,“去年我所在的屏坝乡搞了个柳编项目,在产品销售上金总出了大力。”
“出什么大力?做生意的人多讲求效益,他收了多少过手费?”焦辛问。
“没,一分钱都没收!”张本民摇着头道,“金总绝对没拿半点好处,跟他的朋友不一样。”
“他朋友?”焦辛一皱眉,“你们找他帮忙卖柳编产品,跟他朋友有什么关系?”
“哦,金总的公司因为种种原因,没法帮着卖货了,但他很热心,又介绍了他的朋友,也是搞外贸的,可以继续帮我们卖产品。”
“然后,他朋友就收过手费了?”焦辛继续问。
张本民顿时显得有点难为情,看了看金佳木没说话。
“我那朋友有点不够意思,等我劝说一下,让他也不收任何费用!”金佳木一听连忙道,“乡下可不比城里,农民干点事挣点钱不容易,怎么还能在中间捞一把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嘿,真假的啊?”焦辛盯着金佳木道,“你说的朋友,不会是虚构的吧?是不是你找了借口,想从中获利?!”
“没,没有,绝对没有那回事!”金佳木直摇头,“我怎么能干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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