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妹妹并无缘分。”
林如海听了,也不由得微微笑了,抚了抚须道:“你们这般的年纪,竟也知晓了感情之事?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罢,只觉得一时新鲜有趣,怎懂其中之责?罢了罢了,也是他们二人无缘。”
林锦齐本来还担心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林如海,毕竟古代人一向信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林如海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家长,只怕儿女的心意在他看来不值一提,没想到林如海在这方面很是通情达理。
林如海又叹道:“齐儿,你如今也有十三了,按理我也该给你定个人家才是,只是我知道,你自己却是个有大主意的。我现下的身子又是这样的状况,便是想给你认真地相看一户人家,恐怕也有心无力。毕竟这是终身大事,不可轻易许之,但凡有个不妥便是耽误了你。说不得,往后你自己作主,聘求妻室,倒来得更好些。”
林锦齐听了,又惊且叹。林如海这是将终身大事的权利交给了自己,实在是极难得的事情,古代有几个人可以不经过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便能自己决定终生大事?
林锦齐恭敬地行了一礼:“儿子谢过父亲信任。”
“快起。”林如海亲自扶了林锦齐起身,笑道,“以你的见识才能,足够独当一面,这便是我放心将林家交给你的原因,也是任由你自己作主终身大事的原因。”
林锦齐又是一拜:“父亲厚爱,儿子不敢辜负。”
父子二人又闲话了几句,林锦齐行礼告退。走出林如海的书房,林锦齐正巧遇着了前来侍奉汤药的黛玉。黛玉披了件云雁细锦绣海棠的披风,双手拢在锦裘筒里,雍容雅步,怯弱风流,身后的丫鬟婆子端着汤水,规矩地垂头而行。
想起周晟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林锦齐不由得感叹一声,幸好他刚才为黛玉避过了这桩姻缘。
也并非周晟不好,周晟为人重情重义,也有担当,只是到底年纪轻了些,性子骄纵跋扈,总爱闯祸,他母亲又是宣平郡主,性子强势,说一不二。林锦齐作为黛玉兄长,私心里确实是不愿意将黛玉许给周家的。最重要的,周晟心系沈家二小姐,而且用情至深,并非黛玉之良人。
其实他能理解林如海的想法,林如海自知病重,十分放心不下黛玉,也颇担心黛玉往后的婚事,便想着自己在世时便能为黛玉定下亲事,也好放心的离去。
黛玉见林锦齐穿得颇为单薄,便温声地道:“眼见天儿愈发冷了,哥哥也该多穿些衣物以御寒冷,可别着了风寒。”
“多谢妹妹关怀。”林锦齐笑眯眯地摸了摸黛玉的发髻,“不过你哥哥火气旺,不妨事,倒是妹妹要注意防寒。”
林锦齐刚从书房里出来,房里是笼了炭火的,只在门口立了这么会儿,眉毛头发上便化了一层细小的水珠。黛玉见了,便拿了帕子替他拭去,又道:“这一暖一冷的,最易着凉,哥哥还是勿要久立在屋外了,快些回了屋里去罢。”
林锦齐笑了笑,侧身而过:“妹妹也是,快些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