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两大碗豆浆,这才满意的打了两个饱嗝,还说这只是吃了个七成饱。
我当时心里就想,你他妈吃那么多才七成饱,这都可以当我一天的伙食量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胃是咋长的。
等他结完账我们两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肖凡奇对那纸人手臂的事闭口不提,我也就没有把刚才发生的邪乎事儿说出来。
因为我总感觉肖凡奇这家伙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却没有打算要告诉我的样子。
回到家的时候李玄还在屋里休息,我妈也还没回来。
而我早上也是白忙活了一场,那几个捡来的塑料瓶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给丢了。
肖凡奇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蹙着眉头,手里还拿着那只纸臂一个劲的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李玄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响动,紧接着又是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和肖凡奇对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
屋子里乱糟糟的,我的衣服被洒了一地,一张旧写字桌也翻到了在地上,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整片碎裂了,李玄靠在墙上捂着胸口,嘴上还有一丝血迹,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趴着一个身穿寿衣的人。
不过这个人的体型有些小,还瘦的厉害,跟个猴子似的。
李玄拿着竹棍在地上一挑,将趴在地上人给翻了过来。
一张蜡白脸,两腮帮子上分别涂着一个红色的圆圈圈,木讷的鱼目眼,还有一顶黑色的圆帽子……
又是一个纸人!!
“那人终于要动手了。”
李玄看了肖凡奇一眼,在看到对方手上拿着的那只纸臂时,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你也遇到了?”
肖凡奇苦笑一声,指着我说:“不是我,是袁兄弟。”
接着李玄就看向了我,我罢了罢手表示无奈,老子也不想被人惦记上啊,早上那事儿差点没把我给吓尿了。
我宁可面对昨晚上那群看得见摸得着的僵尸,也不想再碰见那种刚才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人,结果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更吓人的玩意儿。
今天要不是姬芷柔的提醒,我也许就回不来了。
“这几天你就别乱跑了,刚才组织上来信说你爷爷已经联系上了组织,不过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是向组织求救去的,而且想要害他性命的……”
说到这里李玄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纸人,继续道:“也是这玩意儿。”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沉。
之前就听李玄说起过爷爷已经出省了,隔着那么远距离那些纸人竟然也能动手,这纸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纸人这东西看着就慎人,那本来是烧给死人的东西,现在却活了过来,而且还能在大白天出来活动,能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害起人来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李玄就给我解释了一下,这纸人法其实就是茅山宗的一门道术,不过起初是用来替人挡童子劫的,后来被心术不正之人加以利用,成为了一门可以害人的邪术。
童子命就是从小体弱多病的人,甚至长大后霉运连连,多灾多难,这时候就会有人请法师做法挡劫,其中纸人法就是其中一门挡劫的法子。
先是将身怀童子命的人的生辰八字取来,然后再取来一缕头发,一碗身上的血,将这些东西都放入纸人之中,等月上当空之际,用烛火烧之,以纸人替死,将其身上的霉运随着纸人一同化为灰烬。
后来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却利用这种纸人法来图财害命,当时的茅山宗更是被这群人害了名声,这也是现在茅山宗如此没落的原因之一。
毕竟现在道教留存还是有一些的,除了茅山外还有位于湖北十堰的武当山,江西鹰潭的龙虎山,青岛的崂山等等。
只不过相比于茅山的落魄,那些道教圣地则要稍微好一些,至少在当地还有不少信徒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