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不是真的该着我们死。
古弈很虚弱的啊了一声,抱着我的后腰很微弱的拉扯了我一把,但对一切即将发生的事实都于事无补,然而……
然而就在我紧紧的咬着牙,将那条胳膊挺的笔直,高高扬起的时候,不敢想象的一张更大的嘴,以更快的速度破开水面。那似两面白色的城墙,似巨浪般腾空而起,那嘴露出水面的部分比鲸鱼的嘴还要开阔,但绝对不是鲸鱼,这里可是内陆,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的地球上应该没有,如果非要联想,那绝对是史前的恐龙家族成员,可能吗?我也想说服自己这是在做噩梦。
仿佛似水底升起的四面小山,之间是个小型湖,将我和古弈,甚至包括哪些刚才还在虎视眈眈的黑鱼,全部收拢到它的嘴里了。
我和古弈就在它像道裂缝一样的嘴角处,能感觉到离我们最近的几颗獠牙,比我胳膊还长,上面布满了黑红色的血丝,还有这片水域,像开锅了,有气泡咕噜着翻出水面破开。
震骇之下,我和古弈把死都忘记了,貌似这些黑鱼比我们更骇然,仿佛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敌,我的小半条胳膊还留在黑鱼的嘴里,它竟然没来得急咬下,飞自嗓子发出一声口哨一样的刺耳声后,飞溅起水花越过我和古弈的头顶,对着那个峡谷一般大小的嘴角跳离了水面,这样一来我的胳膊还有握着的短刀正好卡在黑鱼的一排牙缝中间,连带着我和古弈一起被黑鱼带离了水面,就在我和古弈再次落水的时候,耳边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光是这个声音就让人腿肚子发抖,这已经不是怕不怕死的事,而是本能的恐惧。
那个超然大嘴合拢了,排山倒海一般搅动着湖面,湖水激荡着起伏,我和古弈抱成团像片不起眼的树叶,在一番翻江倒海的折腾后,我的手电也沉入了水下,四周全黑,根本就分不清楚现在是在湖里,还是在那张嘴里,反正满脑子的天旋地转,反手搂紧古弈随着水面一起涨高再落下,反正是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了,直到某一刻,水面再次潮落下来,我和古弈头下脚上的往水底落去,才猛然意识到在那张大嘴合拢的瞬间,是那条黑鱼误打误撞的将我们二人拖出了虎口。
反正是还没死,那就的珍惜眼前的机会,至于往哪个方向逃,在没有任何照明工具的情况下,我只能拖着古弈没头没脑的沿着一个方向奋里拍打着水面,偶尔斜一眼略显红色的半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和其他队员会合,恐怕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丝活头。
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真他妈让人啼笑皆非,最关键的时候,是黄雀挽救了我一条胳膊,最最关头的时候,竟然又是螳螂帮我捡了一条命。
不知道是我们压根就游错了方向,还是大嘴和小野他们已经成了黑鱼肚里的腐食,总之,几分钟过去了,飘荡的湖面上再没有看到黑鱼的影子,再没有看到半个光点。
其他人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