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按了几下按不动,然后才想到拧。
貌似圆盘有些生锈,能拧动但有吃不上力,太了,还没有一枚纽扣大呢,扣在手里让人干瞪眼,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不情愿的低下了头。
吱呀一声,将那东西大角度拧开,发现有道绿色的光很缓慢的从手电中溢出,像只朦朦胧胧的睡眼,很不乐意才睁开那般。
“你大爷的这是手电吗?”饶是老子家穷底子薄,家里的手电也比这个高级,这完全是个慢热型的东西,而且那光柱照出去的距离几乎连我尿的远都没有,真让人捉急。
绿色的光线照向趴在地上的掌灯人,本来个子就矮,现在还蜷缩着,正好被黑色的布袍盖严严实实的,乍一看像一具蝙蝠的尸体。
再照向阡陌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拧了个麻花,一副有的用就不错了的表情。
“那盏灯……还是跑吧,来不及拿了。”
“伸长胳膊给我照亮。”
“你找死……你……”
不拿不行,在阡陌的惊呼声中,我已经扑了出去。
在我们右侧不远处,正好有个木槽,上大下很像饮驴用的,刚好那盏灯只露出了一部分,一看就知道是掌灯人故意干的,要不是我们脑袋里有个印象,怕是就被忽略过去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我的争取把灯抢到手。因为在那盏灯的两侧已经全是绿森森的人手了,近的几乎指尖就能触到木槽,远一的还在往前探着,互相争抢着往前伸,哪些手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有的断了手指,有的上面挂着黏糊糊的人体组织,还有的被断裂的木板贯穿过去血流不止,更有甚至,它们的手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肉桩子,来回的摩擦着地面,想挤掉其他的手,往外冒着黑血。
手电光暗的气人,但还是能隐隐看到那些藏在手后面的面孔,嗓子了发着憋闷的响动。
撕裂开的嘴,血糊糊的鼻窟窿,裸*露的眼眶骨……能看到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那一个都能让人茶饭不思。
难道它们还有思想?不然哄抢这盏灯干什么?
我只能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一大步跨过去,在只剩下两根断指的手刚钩挂住那盏灯一侧龙骨的瞬间,一把将灯抓了过来。
来不及细看灯的构造,马上就想折身往回返,那知这一用力竟然没有甩脱那只手,反而把它身后的尸体也带了出来,光溜溜的表面反着绿色的光,像是水肿了,另一条胳膊被啃咬的已经脱了皮了。
“心脑袋。”听到阡陌的喊声,我才意识到一丝危险,刚才光顾着注意那具尸体了,完全没注意到其他的东西,尤其是木槽的另一侧,正好阡陌的手电照不到。
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那边瞟了一眼,两个黑色的铁圈分别从两个方向已经向我扣了下来,每个铁圈大都在一尺左右,能收缩,正好能卡主人的脑袋,以前被这个东西套过,再次看见本能的有犯怵。
那些抬棺尸的动作慢,但这两个铁圈落的速度很快,貌似是自由似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