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潮又湿,燃烧*弹根本发挥不出威力,心里一急,马上盘着软梯向上爬去,如果能把弹药从哪个椭圆的窟窿丢出去,估计效果就好多了,而且船舱里还有积水,不至于把自己也搞死。
软梯晃晃悠悠的,刚爬到一半,无来由感觉有些心慌,但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啥,就在我心里打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还没等反应过来,楼船像受到了某种致命的撞击,剧烈的晃了一下,我的身体也跟随飞了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要不是手里抓的紧,很可能就真的飞出去了。
看着动静应该是楼船触礁了,心里紧张的同时身体像在荡秋千,没完没了的来回摆,根本就没法爬,直到摆动幅度减弱的差不多了,我才闭上眼睛定了一下神,睁开眼后马上沿着软梯往上爬去。
窟窿足能同时穿过三四个人去,我刚把脑袋探到外面,就被眼前的现场吓了一跳,宽大的甲板上狼藉一片,到处去散落的木渣子和血迹,一根合抱粗的桅杆斜着插在甲板上,上面还挂着半面白色的帆,被风刮的嘭嘭响,再往后看高耸的红楼快成了比萨斜塔了,向一侧斜了过去,而且上面布满了裂纹,最粗的一条裂纹几乎贯穿了整座红楼,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操,甲板上一个鬼影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试着爬出椭圆窟窿,沿着甲板往船头的方向跑去,刚绕过那根桅杆就停下了,因为我确确实实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腔调说不出的难听,这和小时候偶然路过剧院门口时,那个甩着手的白脸几乎接近,猛的回头又看不到人。
记得小时候我最怕听这个笑声了,可能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了,我总感觉那家伙在冲着我笑,笑的让人心里发毛。
撇过这个声音不说,我现在心急大嘴他们的去向,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涉及到了,接着往前跑,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亮,我不得不再次扭头往会看。
也就在这时,突然发现红楼一条狰狞的裂缝中探出个红色的东西,灯光一闪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似乎是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里面穿着一身绿色的东西,硕大的脸盘在光线的映衬下蜡白蜡白的,很像京剧中的白脸,如果这家伙脸上戴了面具或者画了彩还好说,万一天生就这个颜色,绝对不好招惹,见过黑人但白人还是第一次见识,这家伙应该就是掌灯人说的那个他了,也不知道是人是怪。
忽然觉得后背好像背了个死人,腿脚有点发飘,真担心我一转身那张脸就扑过来。
那个红色的东西似乎在挣扎着挤出那条裂缝,一阵海风灌来,脑袋清醒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崔红心,快跳海……”
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更分辨不出方向,我犹豫了一下向船头跑去。
甲板微微上扬,原本那道通亮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所以再往前就漆黑一团了,再跑几步忽然感觉不对劲,一个急停,身体往前倾了几下,发现甲板到这里齐齐的折断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翻腾的海面,满耳朵全是骇人的涛声。
“老崔,快跳海……来不及了……”
娘的,就这么短的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貌似声音是从对面飘过来的,被风拉扯的早就变了调,像催命似的,这里距离海面起码二十几米,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人家让跳我就跳,但又不敢忽视了这个声音,万一是大嘴他们呢,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团冷气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