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不是聋子,可就在这时,我们的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突然间,古瑶尖叫了一声,待我分清是子弹声音后,赶紧扭头往回看,结果发现这个女人的一只耳朵被豁开一道口子,本来晶莹剔透的耳朵登时就被血染红了。
古瑶本能的用手去捂,殷红的血顺着手指缝往外流。
这时手枪的声音,所以,开枪的人应该就在附近,远不过百米,而且枪法精准的很,只是警告而已,不然枪口再偏离一毫米,此刻的古瑶就被爆头了。刚才那发子弹是擦着我的胳膊外侧过去的,古瑶一直在我身后,可能是走路的时候,多少偏了下头就此而已,除了大嘴我想不出其他的人。
距离第一枪仅隔五六秒,紧接着又是的三声,全部是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去的,还是很明显的警告,第一发子弹透过我和古弈的缝隙从古瑶乱糟糟的头发中飞过去了,还在我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很浓的燎毛味。第二发和第三发子弹分别射进了我的左右位置,差不多都是距离我脚底一拳头的距离,崩的碎冰渣子乱飞。
我操,大嘴他妈的这是疯了,饶是自己枪法好点也不至于拿老子的命还玩笑吧,那可是手枪,不是狙,精度差的远着呢,在没看到大嘴他们之前,我站在原地没动,想看看他的见面礼完了没有。
古瑶紧紧的贴在我背后,身体已经抖做了一团。
我一直死死的盯着前方,果真很快就闪出了几个人影,然后呈一字型贴在一侧的冰墙上,一看排头之人正是大嘴,我他娘的正要高兴的喊过去,不料突然发现大嘴他们气氛有点不对劲,登时就把声音卡在嘴里了。
他们人手一把枪,没抢的手里也握着刀,枪口刀尖全部正对着我这边,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些家伙全部被鬼上身了,连我也不认识?
“你们在搞毛呢,眼睛瞎了不成,知不知道刚才险些误伤了我。”我一边注视着几人的举动,一边往过去凑,眼看离大嘴几人不到30米的时候,大嘴忽然抬起胳膊搂下了扳机,又是三发子弹全部命中我身体两侧,我低头看了看着弹点,最近的一发子弹离我脚尖不过十公分远,登时就想发飙骂人。
“我操,你们三个都别过来啊,再敢前进一步,我真就开枪了啊,还有那个……老崔,你现在是人是鬼,是鬼的话就乖乖的返回阎王爷那里报到去,等兄弟回了西安给你烧座金山……”
“我烧你个大爷,都赶快把枪收起来,还有你,小野,别拿冲锋枪对着我的头,他娘的万一走火会死人的。”见大嘴他们依然保持射击的姿势,饶是我快气的自燃了,但不得不放下抬起的腿,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腰被古瑶从后面抱住了,她这一抖我就的跟着抖,此时,我真担心被大嘴他们不开眼的给我来上一发,被自己兄弟开枪打死,忒冤了点。
“我操,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连我都认不出来?”我刚说完这句话才猛的意识到,原来在此之前我已经被他们误认为死了,感情是他们误以为我已经变成索命的厉鬼,回来找他们复仇了,难怪个个表现的像活见鬼似的,再加上我又和古瑶站在一起,还一丝不苟,让这场误会又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认得出来又怎么样,老崔,如果你真是人的话说说我的小名叫什么,我就信你。”大嘴继续不肯放松警惕,搞的我都快要崩溃了。
我还就真的知道大嘴有另外一个外号,想起大嘴这个外号,我就有些把持不住胃里的翻腾,要不是没东西可吐,必然会狂吐一顿,大嘴这个外号除了我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大嘴小时候父母双亡,尽管生活能自理,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亲戚,但是这人一旦缺失了最伟大的父爱母爱,生活和心态又是一番天地,成天大鼻涕哈喇子的,自己看不见自己,别人看着倒胃,长年累月的大鼻涕挂在嘴边,远远看着就像那种专门吃土豆的一种白色虫子,褐色的脑袋身体一伸一缩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大嘴就有了这个外号。
我刚说核桃虫,然后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这些人解释一下,好让这些家伙知道眼睛有多瞎,不料刚预备好了台词,就见老余头从小野身后探出了半拉身子,手里抗议式的举着一把小刀:“这个不算数,太简单了,除非你把身后那个女人掐死,我们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