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呐忽然冷笑一声,那唇角荡开的弧度比刀锋还冷。
“是啊,既然你之前的孩子就是被我害死的,我不介意再让这个去陪他!”
这谎言,说了这么久,从来都没穿。
父亲不听自己解释,对面这女人无往不利。
那孩子,明明是宫外孕无法生育,她却借此污蔑自己,成功离间了她们妇女关系。
而父亲,居然坚信到现在,他生命中唯一的儿子,是因为自己妒忌而滑胎。
重男轻女吗?被用到这份上也是悲哀。
“旧事重提,你还好意思说?”李父怒骂李呐,“我真后悔养了你这个不孝女!”
“养我?真好笑,我能活到现在,都是我妈带大的,你干什么了!我发烧快住院的时候,你却带着这个女人在旅游!”
“要不是我给你妈打钱,你以为你们有饭吃?!”
“对,身为父亲,养妻儿像施舍乞丐一样,你觉得很光荣是不是?”
“你……”
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一时间难分高低,辨不出是非对错。
到后来,还是一向爱扮好人的继母站出来,温言软语相劝,“宏达,别生气了,别生气了,你忘了我们叫小呐回来干什么吗?这一吵怎么就忘正事呢?”
李父闻言瞥李呐一眼,似乎顾念什么,强行压下心头火。
“吃饭!”
吃饭?
李呐心头冷笑,怕又是鸿门宴。
一家人,明明心不合,却要勉强尴尬坐在一处,他们也不嫌难受。
自母亲去世后,李呐就一直生活在这怪异畸形的环境下,现在对这恶心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为了完成母亲遗愿,她每月都会回来一次,坐到饭桌上,她极力忽视周围,奈何继母一直不断在给李呐夹菜,李呐刚开始不理会,后来干脆“啪嗒”一声撂下碗筷。
她知道,这女人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好,她配合她。
抬手端起手边汤碗,直接朝对方泼过去!
“啊!——”
继母顿时尖叫起来,实际上她早有准备,汤水不过碰到她衣袖而已。
“李呐!”却架不住父亲的心疼,拍案怒喝。
李呐双手抵在桌边上,往后撑远椅子,懒散倚在其中。
她对他,已经绝望了。
“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吧。”
李父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到后来似万般无奈,颓废坐回椅子。
好半晌,他才斟酌开口,“你和苏越,相处的还好吧。”
“早就分了,你知道的。”她闲散吹了吹指甲,不以为意。
“分了?我不是让你把他追回来的吗!”
“挽留人心哪有那么容易,当初我妈跪着求你,你不一样头也不回吗!”
李父神色僵了僵。
李呐冷哂,“何况你们有夫妻情分在,我和苏越有什么。”
“你!……”李父隔着桌子颤抖指向李呐,“难道,你就不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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