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拉着许母的衣服,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妈妈。
她说了好多次,说到嗓子都开始疼,说到眼泪都流下来,许母终于回过头,像从前那样,用温柔的双手爱怜地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她说:没关系。
许母的声音天生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她的脸在多多的视线中逐渐模糊,可嘴角微笑的弧度却清晰得让她鼻酸。多多一直庆幸自己有个这样温柔的母亲,她不会过多地怪罪你,也不会过多地鞭笞你,她永远微笑,永远宽容,永远忍让,可她的内心却比谁都坚韧顽强,英勇不屈,她就像个真正的女战士,坚定地捍卫着自己的家人。
多多从那时起,就发誓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自己的母亲。
这个温柔的,并且也值得让全世界都温柔以待的女人。
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让别人来伤害她。
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自己上海了她。
多多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身边不停有人来来往往,推开门时里面的暖气也顺着打开的门一股脑地吹了出来,让她感到一丝暖意。可其他的时候,她都不得不忍受初冬凛冽的寒风拍打在她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脸上,她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也被吹得发红,因为哭过而红肿不堪的眼睛也几乎睁不开了。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
无心工作,母亲又不欢迎自己的探访,许倾还没回来,如果去李呐家,就必须面对她的父母,之前因为代婚的事,她已经给两位老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要是自己贸然前去,一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愉快,然后,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想来想去,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一个能接纳自己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又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他穿着十分新潮,脸上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一看就是家庭优越的孩子,她坐在男孩右手边的长椅上,瞥见他的左手被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紧紧牵着,女人裹着厚厚的衣服,却依然显得身材纤细,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白得吓人,与衣领处一圈如火焰般鲜红的狐狸毛互相映衬,简直是一场令人移不开眼的视觉冲击。
她转过脸来,多多一瞬间就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种病态的美。
瓷器般苍白的肤色,涂抹得鲜红的嘴,和一双本该勾人却格外无神的眼睛。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真人。
小男孩发现了坐在长椅上,目不转睛看着这边的她,于是眉开眼笑地叫:“姐姐。”
多多猛然回过神来,尴尬地应道:“你好,小弟弟。”
大概是因为她长相青涩,穿着打扮也平凡简单,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觉得她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小男孩听到多多理自己了,顿时开心地挣开女人的手,往她这边跑过来:“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呀,你是来看病的吗?”
多多摇摇头:“不是的,姐姐是来......看妈妈的。”
小男孩脆生生地道:“我也是陪妈妈来看病的。”
多多下意识往女人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怔怔地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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