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任凭他怎么解释,那些守门的兵大爷愣是不给开,气得他暴跳如雷,恨不得骂娘。
往日里,他可是在宫里畅通无阻的。
既然见不到皇伯父,萧恪也不磨蹭,就直接杀到了恒王府。
他见见锦心总可以的吧?
林珏出了这样的事儿,不管是真是假,首当其冲受折磨的,都是锦心。
那样一个女子,不该受这样的罪责的。
萧恪觉得自己若是不见上锦心一面,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于是,他想到就做了。当然,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他的妹妹端惠郡主。
端惠郡主对林珏一向情有独钟,听说了林珏的事情,她最先就是悲伤,其次,就是气愤。
林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着她也得去见见罗锦心那贱人。
那贱人从小儿就克父克母,如今连林珏都给克死了,她怎能放过这个不祥之人?
锦心听了萧恪的来意,没有推辞,就让紫芝开了门。
她则穿戴齐整,坐在里屋临窗的楠木交椅上,静静地候着。
毕竟是男女有别,萧恪再怎么心潮澎湃,也不好意思直接闯进里屋看看她,他规规矩矩地站在帘子外,只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他能这么问,锦心很是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怀了。她都嫁给林珏了,萧恪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也许人家来这儿,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她真的好不好的。
心境平缓了些许,锦心的语气温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我还好,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萧恪听了那疏淡的语气,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人,就那么傻傻地站在外间。
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可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给打断了。
“贱人,林珏死了,你称心如意了,是吧?”尖刻的话,如同深秋的寒风,扑面而来,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锦心依然端坐不动,看着那个挑帘而入的人。
端惠郡主穿一领粉色的夹纱袄子,下身一条粉白的绫子裙,整个人清爽里透着泼辣,就那么直直地闯入内室,仿佛这内室就是她的闺房一样。
只是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青红不定。胸口也剧烈起伏着,生生坏了她这通身的气派。
她就那么定定地瞪着锦心,好似要把她身上瞪出个千疮百孔来。
守在门口的银铃,一见端惠郡主这么嚣张,立马上前站在锦心面前,挡住了她。
锦心却摆摆手,让她退后。她自己则淡然地端起一杯温热的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把端惠郡主当成了空气。
端惠郡主从小到大都是在锦绣丛中长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顿时,她就像是炸了锅的油花子一样,就差要蹦起来了,指着锦心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贱人,都是你克死了林珏,林珏就不该娶你!”端惠郡主恨恨地骂着。
“你不是林珏,为何要替他做决断?有本事当着林珏的面说一次!”锦心轻描淡写地答道,丝毫不为端惠郡主的疯狂而坏了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