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让开!”
非天眼根本不是跟着眼球移动的好嘛!什么都不知道还跟她谈“合作”!这个庞桐宇跟伏亦安相比,缺了“脑子”!
庞桐宇再次被推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涂星辰走出诊室!之前的教训记忆犹新,他根本拦不住那个小女人!
挫败地啧了一声,庞桐宇深吸一口气平复恼怒与烦躁的情绪,走回桌旁坐下。不是赵家人、不是伏家人的他,满心的不平与愤怒无处发泄!
报复?他是为伏家的不甘报复赵家、还是为伏家人对妈妈的无情报复伏家?仇恨是毒药,庞桐宇在这味毒药里已经浸泡了二十二年!唯一的解药就是看着凌、赵、伏三家的关系土崩瓦解,看着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左右他人人生的上位者失去一切、面对死亡威胁时灰头土脸、恐惧惊慌的模样!只要想像着那样的场面,庞桐宇都会勾起嘴角!
“喂?庞……桐宇?”诊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一道犹疑的女声传来。
庞桐宇勾起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眼神不善地瞥向诊室门口。
“是你?”看到站在门口的涂星辰时,庞桐宇有些意外,“怎么又回来了?你改变主意了?”
涂星辰抿了抿唇,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回来得有些不情愿。
走进诊室里,涂星辰想了想后才开口道:“你刚才说想和我合作,鬼眼的事我不考虑,但能不能换其他的合作内容?”
“什么内容?”庞桐宇兴味地挑眉问。
“你研究出能解开凌昊宇身上情蛊的办法,我就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但这个愿望不能是杀人。”涂星辰咬了咬嘴唇后道。
庞桐宇眨了眨眼,然后嗤笑一声转过身不看涂星辰。
“这个我办不到!解开情蛊只有一种方法,就是蛊虫的主人配出解药、心甘情愿放过那个被她看中的男人!否则,就算蛊女死了,那只留在男人体内的蛊虫也不会消亡,反而会因为得到不蛊女定期给予的解药而折磨那个男人至死!”庞桐宇冷声地道,“我在医学院时跟在一位教授身边研究过苗医医学。过去在苗人那里,医生被称为巫医,蛊是毒也是药!这和中医学中治病用药时以毒攻毒的理论差不多。诸多蛊当中,情蛊是旁人解不开、只有下蛊者才能解的一种霸道蛊。”
涂星辰听完庞桐宇的话,刚升起来的期待像爆开的泡泡一样破灭了!她肩膀垮了下来、转过了身。
“真奇怪!”庞桐宇又出声道,“凌昊宇对你的喜欢是靠情蛊控制所表现出来的虚情假意,而且这蛊还是他背着你请黑巫做出来、再投在你和他身上的!虽然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但你就不生气、不怨恨他吗?”
涂星辰背对着庞桐宇僵立了一会儿,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紧!
“很多事不能计较太多,很多事不能想得太透彻。这样……会累,会感觉不到幸福。”涂星辰淡声地说完这些,便迈步离开了诊室。
庞桐宇愣神地望着诊室外的走廊良久,突然哼笑出声、抬起手抚在额头与眼前。
“掩耳盗铃?愚蠢的女人!宁可活在虚假的幸福里,也不愿看到丑陋的真相!”
出了城安医院的大门,涂星辰以手遮在头上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今天的天空特别湛蓝、万里无云……
人生苦短的人,总是特别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她不是心胸开阔、看透世事、无欲无求的圣人,也不是甘愿牺牲自己、成全世人圆满的圣母,她只是换了一个角度去想:与其把已经不多的生命时间浪费在怨恨上,她宁愿享受着虚假的爱恋与幸福,去完成自己唯一的愿望——找到杀害伏曼曼她们的真凶、还自己一个真正的清白!
但是……想到凌昊宇那些温柔的情话、宠溺的举动都是受情蛊控制下做出来的,涂星辰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难过。他并没有跟自己说全部的实话啊。
涂星辰在出租车上给身在泰国未归的伏亦安发了一条微信,向他咨询情蛊的事。直到涂星辰下了出租车、进了凌昊宇的公寓楼后,伏亦安才回了一条微信过来。
涂星辰站在凌昊宇的公寓门前边输密码边看微信,不期然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把她吓了一跳!
“你?”施雅月站在门内,看到一脸惊愕的涂星辰时疑惑地打量了两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