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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星辰瞪大眼睛看着施雅月!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房上,令心跳突然加速、血液骤然奔腾!
爱他吗?爱上他了吗?她爱凌昊宇吗?
“不……我不……”涂星辰挪动着脚步,呼吸有些急促的辩解,“我和他只是……”
“这次昊宇突然晕倒就是跟情蛊有关!如果你在乎他、不希望他受伤害,就做点儿什么!”施雅月眼圈通红地斥责道,“而不是眼看着他生命渐渐流逝,却无动于衷!”
涂星辰的右眼毫无预警的滑下大滴的眼泪!接着,她的右眼里泪珠落个不停,左眼却平静无波!
有人会只用一只眼睛哭吗?施雅月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又惊又忧!
必须让长子和这个女孩子分开!所有的罪孽与报应都由她来承担好了!
“难听的话就说在前面吧。就算凌家那位老爷子同意昊宇和你在一起,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会同意的!”施雅月双手交握在腹部、端出长辈的威仪道,“你好好想一想吧。”
涂星辰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眨掉右眼里的泪水,再睁眼时双眸皆闪着亮亮的光芒。
“施董事长,我能回答您的……只有三个字。”涂星辰鼻音浓重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意思?”施雅月听不懂涂星辰说的这三个字!
是为所有的一切道歉?还是拒绝她?
涂星辰冲进凌昊宇的书房拿到自己的背包,然后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拉开门离开!全程施雅月只是站在沙发旁呆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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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安医院里,凌昊宇再次突然心绞痛晕厥,医生护士围在病床边进行紧急失救!
凌重宇站在病房外走廊的窗边,远眺着天空与城市相交的尽头。
“小伙子,里面正在抢救的人是你的亲哥哥?”
与凌昊宇同一个病房、临床的老者坐在轮椅上,那位气质优雅的老年女性在后面推着他。
“嗯。”凌重宇低沉地应了一声。
老者打量了两眼凌重宇,然后怜惜地摇摇头道:“一开始以为是你们兄弟情淡薄,原来你是天生七情六欲不全的。”
“你又瞎给人家看什么!”推轮椅的老太太嗔怪地道,“医生说了,让你静养!再说,你这个岁数都老眼昏花了,看得哪能就准了?”
听老太太的语气,似乎与老者是平辈关系。
老者低低地哼了一声,咕哝地道:“我的眼睛可是亮着呢!比现在那些年轻人的眼睛都亮堂!”
“是!是!你路天衡是二郎神转世,还不止两只眼睛亮呢!”老太太没好气地怼了老者一句,然后又歉然地望向凌重宇道,“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你别听我家老头子瞎说。”
“不会。”凌重宇微点了一下头,态度恭敬地问老者,“路老先生,您说我天生七情六俗不全,是缺哪些?为什么会缺失呢?”
凌重宇小时候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闭症,十五岁以后虽然有所好转,但现在他仍然不太习惯在人多的地方久留,也不善于与人交流或交往。即使是最亲近的母亲和兄长,他也会有疏离感。曾经苦恼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自己又无力改变。
老者一听凌重宇问自己,眼睛更亮了!
“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修佛、修道的人就是通过修身修性抛掉七情六欲束缚,入超然境界!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生死耳目口鼻。”老者侃侃而谈地道,“七情有七色,我所看到的是喜为红、怒为金、哀为灰、惧为青、爱为橙、欲为黑。你的身上红淡、灰浅、橙无,这证明你遇事悲喜无起伏、对异性无眷爱,典型的薄情寡义!”
“你可快住嘴吧!”老太太气得推了老者路天衡的肩膀一下。
“我还没说完呢!”老者一歪脖子不情愿地道,“你虽然七情六俗不全,倒也能看出个一二三来,但你那个正在病房里抢救的哥哥可就邪乎了!”
“请您赐教。”凌重宇越发恭敬地道。
老者摸了摸自己稀疏的白发,又咂咂嘴后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望着走廊的尽头叹道:“你哥哥的七情七色全无、六欲只剩生死……他怕是活不久了。”
“有什么办法救他吗?”凌重宇沉声地问。
“有!”路天衡拍了一下手道,“就是今天早上陪你哥入院的那个年轻姑娘,她是个有福的人,能把福气带给你哥!”
凌重宇望着老者脸上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路老先生,刚才您说的话该不会是瞎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