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发泄着心底的压抑,表情看起来很是难看,吓得方秘书闭了嘴,连忙转身,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一片安静,林深深过了很久,才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可是林深深却没有一句话看的下去,最后只是把那辞呈随意的塞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便有些烦躁的抬起手,抓了抓头发,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下午公司的例会,少了锦洋,便只有林深深一个人开。
锦洋辞职的事,方秘书可能告诉了不少人,开完会之后,有两个平常很喜欢去找锦洋问东问西的未婚女人又问了林深深:“林总,锦副总真的要走吗?”
林深深心烦意乱的合上了文件夹,站起身,直接走出了会议室,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就听到会议室里传来了几个女员工悲呼声。
“真可惜啊,锦副总怎么离职了?”
“我每天上班的唯一乐趣就这样走了!”
“好难过啊,锦副总太无情了,走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也不来跟我们开个道别会。”
……
林深深站在会议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议论声,垂了垂眼,继续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恰好途中路过了锦洋的办公室,她侧了侧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前段时间,她对着锦洋吵着办公室太单调,影响心情,所以拉着他去楼下的花店,买来的花卉,长的正好。
那是一盆紫竹兰,她的办公室里也有一盆。
每天都要浇水的。
不过大多数,都是锦洋去她的办公室,给她的那盆花浇水。
所以,透过明亮的玻璃,林深深可以看到花盆旁放着的营养水和喷壶。
林深深站立了好大一会儿,便推开了锦洋的办公室门,走到花盆前,捡起了喷壶,兑上一些营养水,拿到水龙头下灌满了水,然后给锦洋办公室的紫竹兰浇了水,才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的那盆也浇了水。
……
接下来的三天,锦洋始终没有出现在林氏企业的公司里。
业务部门A组的这些人,也也逐渐的不在议论锦洋离职的事情,像是已经接受这个消息。
这三天里,林深深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坏,突然间身边少了一个锦洋,她的确觉得有些不自在。
例如开会的时候,她平常总是习惯的往右看,问一问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的男子,她的意见。
可是,每一次她转过头的时候,发现那个位子都是空的,甚至还有一次,她干练的讲述完了这一周大家的任务,然后面带微笑,自然而又流畅的开口问:“锦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回答她的,是全场的安静。
而林深深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面上依旧挂着浅笑,像是在等着锦洋回答。
所有员工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诡异,过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方秘书出声提醒:“林总,锦副总不是已经离职了吗?”
林深深听到这话,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习惯成自然,闹出了这样尴尬的失误。
她想要扯出一抹笑,调侃一下自己,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甚至心底堵堵的,格外难受,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就示意大家散会。
等到员工离去之后,林深深还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诺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她身后的大屏幕上亮着蓝色的光。